天曦宗宗主真以為她是清純人淡如菊的小白花,自然便對她真心喜愛。
柳楚隻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強。
她咬牙,頂著自己脊背灼熱的視線,緩慢跪下。
天曦宗宗主臉色稍霽,隻是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緩聲開口,也是對著廣場所有的弟子說。
“孽徒柳楚,禁閉期間攛掇同門幫助自己擅自逃離。”
“阻撓靈燈大典,襲擊靈燈使者。”
“樁樁件件,證據確鑿,在此予以懲戒,望各弟子以此為戒!”
眾人愕然。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擅自出逃也就罷了,他們還能說服自己理解。
畢竟柳楚也就在秋日秘境中那段時間,讓一同參加秘境的弟子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些弟子占得數額小。
柳楚也一直在經營自己名聲。
可是這第二,第三件事,換他們任何一個都乾不出來。
柳楚居然乾了?
有些人不知道靈燈大典是什麼。
可讓宗主大動肝火如此,逼得柳楚當眾跪下的事情,不簡單啊。
於是在天曦宗宗主手中握著火鞭,毫不留情地打向柳楚身上時。
眾人雖不忍,到底不敢出手阻止。
柳楚咬牙,比起受鞭刑,當眾訓斥她才是讓她最為難受的。
一道黑影撲向柳楚的時候,所有人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還有人這麼勇?
仔細看,好像是柳師妹的那個啞巴小跟班。
墨淵進了天曦宗之後,不是悶頭修煉,就是幫柳楚的忙。
他不喜歡說話,便有了“啞巴”這個綽號。
天曦宗宗主也看清了是墨淵,眯起眼睛“讓開。”
墨淵沒動,沉默的黑眸跟天曦宗宗主對上。
天曦宗宗主冷笑一聲,讓人把墨淵拉開。
因為乾擾執刑,墨淵被罰去了掃宗門前的九百九十九台階。
三百火鞭,柳楚從午時到天空爬上暗色,才受完。
期間她好幾次都生生疼暈過去。
又生生被疼醒。
每每這時,她對曲真的恨意就高上一分。
就是出現了曲真這個變數,她這輩子才會如此不一樣的!
受完刑,天曦宗宗主不給人攙柳楚。
便當真沒人去攙扶她。
柳楚拖著焦黑的身軀,緩慢地離開,血流了一地。
血跡很快就會被弟子清除,唯有那被怨恨侵擾的心,悄然留下。
柳楚沒有看見,身後的天曦宗宗主,站著望了她許久。
而後轉身,往問心崖去。
教出柳楚這個模樣,天曦宗宗主又怎麼會單罰柳楚?
柳楚找到了墨淵。
那時他正拖著血跡斑斑的身體清理到第七百八十階階梯。
墨淵在天曦宗不受歡迎,他沒問,也沒人給他傷藥,便一直放著傷口不管。
柳楚在他身旁坐下,眼睛放在虛空的某處。
“墨淵,謝謝你來幫我擋鞭子。”
沒等墨淵回答,柳楚便沒有停頓地往下說
“我們這一切,都是拜曲真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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