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賣酒的小攤上,有兩個妖喝著因炎熱而飛速減少的酒水。
小聲的議論著。
曲真幾人的耳力靈敏,將這些議論聽得清清楚楚。
“唉,聽說我們這裡的發生的怪事,不僅其他城安排了妖幫忙,人族也想來幫忙的。”
“人族會這麼好心?”
“害,管人族想要乾什麼呢?能有人幫忙就行,但是我們城主拒絕了啊!”
“本來其他妖族要調人來這邊幫忙是沒那麼快的,各自都有自己的糟心事,比如前段時間那苦於城的城主不就不見了?苦於城的妖啊,都心慌慌的!”
“人族的支援要遠遠比其他妖城的快,但是我們城主拒絕了,現在妖族支援還沒到,人族的支援也沒有,唉……”
“那沒有辦法啊,誰叫我們城主討厭人族?不過沒想到居然討厭到了不接受支援的地步!”
許輕水停下腳步不動了,豎起耳朵。
曲真直覺能從他們口中問出有用的信息,勾起笑拍了拍其中一個妖族的肩膀。
那妖族被嚇了一跳,酒水灑了出來,落在滾燙的桌子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那妖族心疼酒水,轉過身來看見是人族,臉色更臭了。
揮手把曲真的手拍下去“走走走,不要打擾爺爺我!”
曲真也不生氣,笑眯眯地站在他們旁邊“方才嚇住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你們這酒水我請了。”
曲真招呼了攤主又上了幾壇酒,說“我方才聽到你們說城主這般討厭人族,不知道是有什麼原因。”
“如果二位方便的話,能否講講,也免得我在城主府,日後衝撞了城主,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曲真態度真誠,還請他們喝酒,兩個妖族臉上的戒備少了幾許。
本來這並不至於讓他們說出關於炎城的事。
但不知道為何,看著曲真,他們就感到親切。
嘴不由自主地鬆了。
灰衣的妖族說“本來我們城主小時候,是不討厭人族的,甚至還有喜歡人族。”
“隻是後來,當上了城主了之後,對人族深惡痛絕,下令將所有在炎城的人族絞殺。”
“後來就算有人族進了城,他心情好時不管,任由城中也厭惡人族的,將其打壓,這還有一線逃出去的生機。”
“若是心情不好,他便把人族抓起來,親自處死。”
許輕水在一旁聽著,磕磕絆絆問“炎城的第一任城主就是人族,他為什麼會討厭人族?”
那灰衣妖族看了許輕水一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這你可問對人了,這城中啊,沒多少人知道城主為什麼討厭人族,我偏偏就是其一。”
灰衣妖族拍拍他身旁的凳子,示意許輕水坐下。
許輕水依言,剛坐下,就被燙得跳起來,捂著屁股,眼中瞬間泛起了水花。
灰衣妖族哈哈大笑,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太陽,陷入了回憶。
灰衣妖族年齡很大,在炎無焰還是一個小屁孩的時候,是他隔壁的鄰居。
炎無焰的父親,是上一任炎城城主。
他當上城主之後,拋棄了炎無焰的母親,另娶了上上任城主的女兒。
任由炎無焰跟她母親住在外頭破落的小屋子內。
炎無焰的母親病重,小小的炎無焰就在院子內照顧母親。
從不出去玩,也沒有什麼朋友。
直到一個風箏掛到了炎無焰院子的牆頭,矮矮的牆上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從那日起,炎無焰的小院子內,多了有一個人族少女的身影。
少女活潑明媚,跟著炎無焰一起照顧他的母親,閒暇時,便與炎無焰在院子內瘋玩。
後來少女打探到了在火山深處有一種靈草,能夠治好炎無焰母親的病。
二人便一起去了火山深處。
可是火山那處,幾乎是在人肌膚上用滾燙黑碳滾過的燙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