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曲真的回答,許輕水才驚覺,曲真方才受了很重的傷。
她立即察看曲真的傷口,語氣放柔“怎麼樣,沒事吧?”
曲真有事極了。
火山之主真不是蓋的,疼得她想死。
麵上曲真雙眸泛起了水霧,任誰看了都不由泛起些憐憫心。
她攤開了緊緊合著的左手。
露出裡麵小小的一顆種子。
她說“它沒事,我受些傷便不算什麼。”
曲真自然知道怎麼最讓人心軟,包括許輕水。
許輕水氣急,第一次凶起來“什麼叫不算什麼?這種子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自然不會比曲真的命重要。
可沒了這種子,曲真的命也懸了。
曲真麵上點頭“是啊,比我命還重要。”
許輕水聽此,圓圓的杏眼仔細打量那顆種子起來。
哪怕從岩漿下起來,居然能保存得完整無缺,一點損害痕跡都沒有。
充滿著生命氣息。
很奇特。
可這奇特,也沒什麼用。
既不能提升修為,對自己也無甚威脅。
許輕水的心微微放下,卻仍然有股氣堵在胸口。
難道人族都這麼傻?
為了毫無用處的東西不惜賭上自己的命?
還是都喜歡這般華而不實的事物?
許輕水忘了,她自己曾經也是人族。
曲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許輕水的神色。
她又握住了種子,感受其仍存的熔漿餘溫。
是夜,曲真出現在了柳楚的房門前。
她來的時機恰好。
剛到,裡麵便傳來柳楚壓抑的驚呼。
細聽之下,還有幾分驚喜。
曲真將房門微微打開條縫隙。
柳楚跟一個男子相對而立。
許是情緒太激動。
裡麵兩人都沒察覺到曲真的動作。
經曆了白天柳楚那一番,於閆臉上的黑斑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重新變回了容貌絕麗的模樣。
柳楚滿眼皆是情誼“於閆,你的病好了?也不枉我費的功夫。”
柳楚沒有注意到,聽到這話的於閆眼中一暗。
但柳楚此刻的情緒太真,於閆信以為真。
“主人,當真要將我送給彆人嗎?”
他目光灼灼,顯然對此很為在意。
柳楚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於閆說的事。
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自然不會!”
她停頓了片刻,想好了措辭後才道:“是之前,那人給我使了不少絆子,讓我欠了不少靈石。”
“又以我同門性命要挾,逼迫我叫你出來,讓我把你送給她。”
柳楚語氣憤憤,煞有其事的模樣:“誰知,她竟不是真心要你,讓你出來之後便反悔,為了侮辱你!”
柳楚的話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