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就上門送謝禮,到她就搶未婚夫挖靈根?
流光城城主頓了頓,一雙眼睛幾乎要看透柳楚的意圖。
“好。”
柳楚努力壓製嘴角的喜意,維持淡然的模樣。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演技不算好。
起碼在曲真以及圓滑世故的流光城城主麵前,卑劣得有些可笑。
“那我還有一事要問城主。”
流光城城主“但說無妨。”
柳楚“我聽聞城主路上抓了個渾身是傷的人類,他……在何處?”
這次,流光城城主沉默得久了些。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楚。
“人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來妖方城路上,實在太過奇怪,我就把他抓起來了,如今是在我府中。”
“好像是叫什麼墨淵,柳姑娘你對他感興趣?”
曲真心下微動……墨淵?
柳楚有些緊張地反駁道“不是感興趣,隻是同為人族,所以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她瞄了眼流光城城主,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隻得繼續道。
“他既叫墨淵,應是我的一個熟人,我能為他作證,他隻是不小心來此,絕對不是想對妖族做什麼。”
“不知道城主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他走?”
不走,怎麼入魔?
怎麼成為魔主?
怎麼替她報複曲真?
曲真等了片刻,流光城城主表情難測地盯了柳楚片刻,方道“現在時期特殊,我要謹慎些,還請姑娘理解。”
柳楚一愣,沒有想到流光城城主會拒絕自己,勉強笑道“無事,我能理解。”
曲真也以為真是時期特殊,流光城城主才不肯放墨淵。
結果第二日,曲真就在妖王選拔的擂台上,看到了墨淵。
曲真……
墨淵渾身是傷,傷勢甚至還未好全,手臂上全是坑坑窪窪,連簡單的處理都沒有。
墨淵沒有靈根,但不是傻子。
將自己搞成這樣,顯然是流光城城主不讓他包紮傷口。
周圍觀看的妖族不由小聲地議論起來。
“妖王之位的爭奪什麼時候能讓人族參加了,還是這麼弱的人族?”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弱,才會讓他來參與的,不然他強一些,一參加就將妖王之位奪走了,我們的麵子往哪擱啊?”
“我可看到了,是昨日流光城城主特地來替他報名的,本來都以為參與人員都登記完了,要起身走人了,流光城城主就來了!”
“流光城城主特許的?怪不得能讓人族參加呢!可是為啥讓他參加啊?”
“你笨啊,自然是這人族不知何處不小心得罪城主了唄!不然也不會讓他來純受罪。”
確實是純受罪。
本來參與選拔的。
其中一場戰敗,便會直接淘汰,斷不可能進行第二場。
墨淵卻是個例外。
他每場皆敗,身上未好全的傷重新裂開,血流如注。
每每他的擂台,總像血墨潑過似地。
剛開始,還有專門的妖族負責清理,後麵不耐煩了。
對著墨淵被拖下去的背影啐一口,撂水桶不乾了。
坐在觀眾席上跟其他妖族嘲笑不已。
那時,曲真便能看到墨淵的手緊緊握成拳。
偏偏,這都未入魔。
隻是有輕微的魔氣浮動。
柳楚則每當墨淵打完擂台,便跑過去刷。
淡漠的神情,總是能人看出幾分心疼。
墨淵總是會對柳楚搖頭說不疼。
二人都未注意,跟其他城主坐在一塊的流光城城主,目光總似有若無地落在他們身上。
曲真覺得好笑。
柳楚想要墨淵入魔後不要忘了自己,總想辦法在墨淵麵前刷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