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的妖族雙腿打顫“啊,城主,我……”
虎伍目光冰涼。
那妖族立即噤聲,步伐極不情願,短短一段路硬生生被他拖了好些時間。
虎伍兩眼眯起,一腳踹他屁股上,將他踹到了曲真的麵前,惡聲惡氣道。
“快點!彆浪費我時間!”
那妖族隨從一骨碌爬起來,灰都未擦,諂媚地連聲應是。
目光落到曲真手上的去妖劍時豎瞳頓時絕望地閉上,張開雙手,等著曲真捅他。
也是,都要死了,還擦個屁的灰?
曲真笑道“這是做什麼呀,就算你不張開手,這劍能刺中你。”
她麵上輕佻隨意,手中卻密密麻麻全身汗,心一跳一跳的。
重鑄的去妖劍發揮不穩定就不穩定在——
就算曲真是執劍之人,也不知道它這次揮出去,有沒有去妖之效。
曲真在心中狠狠祈禱了一番,隻求千萬不要有效果。
隨即手腕一翻,將漆黑的長劍捅進那妖族的胸膛。
血不要命地往外冒。
那妖族疼得齜嘴獠牙,曲真將劍拔出後,頓時在地上捂著胸口打滾。
儘管如此,確實是沒有去妖之效。
虎伍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隨從。
若真是去妖劍的話,被刺中身體的那刹那,他整個妖便會沒了生息。
哪裡有機會在這裡哭爹喊娘?
柳楚也知這個道理,她的眸子猛地瞪大,“怎麼可能?”
這明明就是去妖劍啊!
是曲真不知道怎麼重鑄起來的去妖劍啊!
曲真勾唇,暗暗鬆了口氣“虎城主,如今誤會算是解開了吧?”
虎伍也勾起個笑,卻是緩緩搖頭“不信。”
場麵有一瞬間僵持。
曲真的心倏地沉下,“為何?”
虎伍一雙眼裡滿是精光,“這去妖劍可是個寶劍,都有脾性。”
“隨便派了個仆從,它可能覺得侮辱了自己,便沒有真正地發出實力來。”
曲真冷冷道“那虎城主不若自己來?怕也是不敢吧。”
刺誰是虎伍自己選的。
如今胡編亂造個說詞,來推翻證明,也是虎伍自己。
誰都知道,虎伍早便信了。
隻是為了一把假劍興師動眾,丟了麵子,方才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楚雲間的禁製傷到,他不舒爽。
他不舒爽,便要為自己討些東西來。
可偏偏,他口中說不信,便得再想法子證明。
虎伍搖頭“先不論我敢不敢,是你要向我證明這不是真正去妖劍。”
“不是我去證明。”
他狹小的眼縫在曲真於裴身上轉“在場的,要選哪個不會讓劍覺得侮辱的人出來證明,你們自己決定。”
他可真是仁慈啊。
還能怎麼選?
排開虎伍。
隻有一個於裴,苦於城城主,地位高些。
虎伍擺明了就是故意刁難。
若是於裴不被捅一劍,曲真便證明不了這劍真假。
虎伍動不了曲真,卻依舊可以為曲真製造麻煩,以欺瞞人族身份之罪,讓曲真不再參加比鬥。
若是捅於裴一劍……
去妖劍發揮了效力,於裴便沒了。
虎伍自然不知道這是真正去妖劍,但他就想看於裴被刺一劍。
曲真靜默不言。
“那便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