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
這蓮花陣維持需要很多靈力,好在曲真之前儲存自己的靈力,加上有符籙頂著,消耗的靈力比沒有符籙的要少。
應該能支撐十日有餘。
隻是曲真盤腿打坐,沒有等到妖族,反而等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陌生的陣法波動忽的傳來,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這破陣法給我傳送到什麼鬼地方了?”
聲音猛地消失。
曲真睜開眼,獨自一個人走的蘇卿站在前麵。
看著眾人集聚,魔獸環繞的局麵,蘇卿眼中震驚與惱怒一閃而過。
頃刻明白了,自己耗儘最後一絲靈力的布下的傳送陣,讓他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你是蘇卿道友?”
有人不敢置信,遲疑地詢問。
也不怪他如此,蘇卿此刻衣服破破爛爛,袖口處像被什麼猛獸撕咬下一截,露出裡麵紅腫的抓痕,臉也是塵汙。
跟以往那個驕矜的少年郎一點都不一樣。
蘇卿自然聽懂了那人話中的
潛在的意思,心中更是恨透了曲真。
他也是曲真走了之後,才發現玉牌消失不見的。
曲真說的話他也聽見了,他對陣法要比其他人要了解深入許多。
曲真那麼一點醒,他是第一個相信確實不是在幻陣中,而是在真的陣法盟。
隻是他總想著,陣法盟不會讓自己真的去死,定然給自己留了後路,也就是玉牌。
曲真拿了自己的玉牌,也讓他坐實了這一點。
曲真這個瘋女人,自私地想自己走,害得自己差點被魔獸潮弄死。
簡直比柳姐姐說得還要過分,他一定要將其付出代價!
當務之急,是要明白自己的處境。
他緩了緩神,問道“是我,各位道友,這是怎麼回事,外麵怎麼那麼多魔獸,有想到辦法解決這些魔獸嗎?”
立即有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此事說來話長,但是哪有辦法,本來想等這些畜生自己走的,結果就一直盯著我們,眼睛都不移開,餓了多久啊這是,非得等我們這一頓?”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冷冷開口“餓了多久都不行啊,老子才不要當它的食物,難道真的要跟它們耗死在這?”
蘇卿身軀裡蒼老的聲音公雞打鳴般地尖叫起來。
“我他娘的蘇卿喲!你這是給我乾哪來了,比剛才的魔獸還多,早知道就不選你當繼承人了,還得跟著你被魔獸咬死!”
曲真被吵得眉頭不自覺皺起來。
愈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蘇卿身體裡的那道聲音,果然是他。
蘇卿耳膜傳來陣陣刺痛,他不以為意,除了他,其他那些蠢笨的誰還能當繼承人?
但他還是被這話激得手背緊握,若不是這麼多人在,都要直接跟那道聲音吵起來了。
蘇卿靜了三秒,幽幽歎了口氣,語氣懊悔“唉,若是我早些發現曲道友拿走我的玉牌,可能就能去回去搬救兵了。”
各自焦灼的眾人都愣了一下,“曲道友拿你玉牌?”
蘇卿點了點頭,沉痛異常。
“曲道友說其他玉牌不能用時,我就信了,隻是我的玉牌不知道為何跟其他的不一樣,能有用,曲道友那時也察覺到了,趁我不注意,便將我的玉牌拿走了,如今應是已經離開了魔族戰場。”
蘇卿的話半真半假,但他深知,隻有這樣的話才能讓人深信不疑。
眾人的眼神愈發怪異,一時沒有人說話。
蘇卿以為是在怨曲真,並沒有在意。
好一會,才有人試探道“蘇卿道友,你確定是曲道友拿走了你的玉牌嗎,會不會是小心掉在哪個地方了?或者,曲道友拿走了,是有彆的原因,不是想獨自跑呢?”
這人平日與蘇卿有交集,對其好感不低,不願意相信蘇卿是個喜歡造謠的人,故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