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
顧緲急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到底怎麼樣才能不經意的讓顧敘發現她被蔣清時囚禁了呢?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冥思苦想,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房門門鎖轉動。
有人進來了。
等回過神來,蔣清時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高大的身影覆下來,宛如一團蓄滿暴雨的烏雲,壓迫感十足。
顧緲嚇了一跳,瞳孔劇烈緊縮,“清時哥哥?”
男人垂眸,眼底漆黑一片。
像寺廟被供奉的神像,低眉深深凝視著匍匐在他腳邊虔誠的信徒。
顧緲連忙解釋“啊,我本來都要睡著了,但是肚子不舒服,起來去……”
她偷瞄了一眼對方頭頂上的數值。
還好還好,沒有波動。
蔣清時平靜的朝她伸出手,“起來,地上涼。”
顧緲連忙把手伸過去,借力起身。
“你不是去見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客人走了嗎?”
“嗯。”
啊?顧緲抓狂,不是吧顧敘,都不懷疑一下就這麼水靈靈的走了?
果然是兄弟情深呐。
心好累。顧緲努力保持微笑,媽的!就不該指望這幾個男主。
算了,遇事睡大覺,明天再想辦法吧。
她毫無留戀的轉身,卻被身後的聲音牽住腳步,“不好奇是誰?”
顧緲回頭,眼神無辜極了。
“是你公司的人嗎?”
“是顧敘。”
顧緲心如止水,她當然知道!可麵上還得配合著做出驚訝的表情,“我大哥發現我了?”
“沒有。”
目光注意到樓下的一處,蔣清時上前一步,問她“你想嗎?”
“什麼?”
“跟他回去。”
“我……”她微怔,發覺這是個陷阱。
不等話說完,對麵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肩,將她壓在窗前。
白色睡裙被壓出褶皺,淩亂的裙擺緊緊貼著男人的西褲,黑與白在日光下肆意交纏。
蔣清時從背後環抱住她,一隻手禁錮她的腰身,一隻手探下去攥住她的手腕細細摩挲著,感受著指腹下嫩滑的肌膚。
他的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目光如刮骨刀般一寸一寸的劃過她的臉頰。
顧緲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倉惶逃竄,眼神不經意的掃向窗外。
蔣清時的這處宅院當初設計時特地找了風水大師,從這邊後院高處望出去,可以將如陣法般錯綜排列的庭院光景儘收眼底。
院中那棵價值百萬的羅漢鬆造型獨特,格外醒目。
她還記得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她被蔣清時氣到,揚言要砍了他的寶貝——樹。
不過這個時候,顧緲沒時間仔細欣賞,前院有人影在動,這個距離還不至於人畜不分。
那是——
顧敘!
對方正彎腰上車,緊接著像是發覺到了她的存在,轉身抬起頭。
明明知道隔著很遠的距離對方不會看到她,顧緲身體還是下意識的給出了反應,僵在原地。
她張開了唇,似乎想要呼喊。又在察覺到耳畔熾熱粗重的呼吸後硬生生的止住。
兩人靠的這麼近,哪怕是一瞬的反應也逃不過蔣清時的眼睛。
顧緲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不以為意的撇開視線。
偏偏蔣清時不給她這個機會,虎口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扭過頭再次看向顧敘。
“看到他了嗎。”
“……”她沒敢出聲。
蔣清時沒有生氣的跡象,甚至還怕她看不清,語氣平穩的幫她指認
“瞧,緲緲,他也在看你。”
曖昧的呼吸燙的她耳朵縮了縮,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躲避,身體的自然反應。
蔣清時的眼睛驀地黯淡下去,不等她開口,直接吻上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