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遲晏沒課,和顧緲分開後就回家住了一晚。
上午,老媽知道遲斐最近總生病,特地煲了湯讓他回學校順路帶過來。
他回宿舍,沒找到遲斐,打電話也沒人接。問老徐,老徐還奇怪呢,說昨天遲斐一直沒回來。
“你哥去校醫室打吊瓶了,打完也沒回來。昨晚我發消息問,他說回家了。”
“你們沒在一起嗎?”
遲晏了然,遲斐大概是回校外那處公寓了。於是他不厭其煩的拎著湯又特地送過來。
結果門一開,出來的不是他哥。是穿著他哥襯衫的……顧緲?!
手裡的湯砸在地上,遲晏咬牙切齒的衝上去。
“你怎麼在這兒!”
顧緲彎腰正在拿地上的外賣。聽到聲音手一抖,還沒看清人呢,肩膀就被大力握住。
她眨眨眼,“彆彆彆彆晃了!晃吐了!”
遲晏胸膛劇烈起伏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她,顯然被氣得不輕。
女孩兒穿著寬鬆的白色襯衫,長度堪堪遮住大腿根,一雙筆直纖細的腿就這麼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氣中。
她就這麼光著腳站在這裡……
領口的扣子還開了兩顆!
領地被入侵,隻是這麼看一眼,小狗就覺得頭暈目眩。
氣死了!
顧緲穩住身子,也奇怪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媽讓我來給他送湯!”
“你能刷電梯上來?”
“我住他樓下!”
“……”
難怪呢。顧緲尷尬的抓了抓臉。
“他人呢!”
“他不在。”
“胡說!”遲晏推開她就要進去。
顧緲誒了聲,“湯呢?你不拿進來?”
“喝個屁!”
遲晏怒氣衝衝的闖進去,像是在巡視領地想要找出被她私藏在家的野男人,從餐廳到廚房,從客廳到陽台,從書房到主臥。
沒有,都沒有。
但是遲斐家就這一張床!而且看床上的痕跡,這兩人明明就是睡在一起的!
小狗隻覺得有一股血猛地從腳底湧到了頭頂。
他喘著粗氣上前一把掀開被子,用手感覺床上的餘溫。
還是熱的!!!
顧緲站在主臥門口,看著他在主臥裡上躥下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小狗發瘋,小狗失去理智。
她還是先閉嘴吧。
先讓他拆會兒家撒撒氣吧。
說是拆家一點兒都不過分。
小狗認定了“奸夫”一定還在這裡,很快又轉戰到衣帽間。
遲斐的衣服被他翻了個乾淨,那一排排款式相同潔白到礙眼的襯衫,被他悉數踩在腳下。
衣櫃裡沒人。
小狗又去浴室。
顧緲撓頭,站在浴室門口繼續“監工”。
“他真不在。你忙累了吧?我還沒吃飯呢,要不一起吃點兒?”
遲晏盯著空蕩的浴缸,大腦根本不受控製的想,他們昨晚是在床上還是……在這裡。
還是都有?
喉結艱難的上下滑動,他轉過身,眼眸漆黑的看著明顯還沒睡醒懶得應付他的顧緲,“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