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歸塵和蘇瑾瑤你儂我儂的時候,夕顏卻在寒蓮宗審視著古行秋。
“行秋,你要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還在針對極光宗,你明明知道他和我們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
古行秋則是比較冷靜,仿佛這場談話就在他的意料之內。
“夕顏,這幾百年了你怎麼還這麼天真,你以為我們和極光宗真的可以一直這麼和平下去嗎。”
“如今的和平隻是建立在共同敵人的基礎上罷了。”
“所以你就準備借助江客卿的手滅了極光宗?”
夕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眼前人。
“當然不是,我當時可不知道他是姬國客卿,隻是想利用他給極光宗找點麻煩罷了。”
說著古行秋聳了聳肩。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江客卿是個普通人,被極光宗發難他應該怎麼辦,極光宗這麼多年雖然弟子正常了很多,但還有個彆不守紀律的,你有想過那時他的下場嗎,他可是救了你一命的恩人!”
說到此夕顏有些抓狂,她怎麼也沒想到,古行秋走的這幾百年心性、性格變化的這麼大。
“恩人又怎樣,我現在在乎的隻有我的人,其他人的死活與我何乾。”
說著古行秋向前一步拍了拍夕顏的肩膀。
“夕顏你要知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在這個位置上磨練了幾百年還不明白嗎。”
夕顏冷漠的甩開了古行秋的手。
“我明白,但我不會用這種方法去做。”
說罷轉身就走。
古行秋緊緊盯著她離開的背影一言不發。
“師尊師尊,發生什麼事了,師尊等等我啊…”
寒雪不解的跟在夕顏的身後,直到來到了一個亭子才坐了下來,然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壺酒抬手就倒進了嘴裡。
這可把寒雪嚇了一跳,她師尊的酒品她可太清楚了,上次喝酒還是在三百年前。
“師尊,發生什麼事了,和我說說唄。”
夕顏給寒雪也倒了一杯酒。
“雪兒,你說一個人的變化真的可以這麼大嗎?”
緊接著她就把剛剛的對話和寒雪複述了一遍。
“師尊在我看來,古行秋應該是在你裡太過美化了,其實他可能也沒有你記憶裡那麼優秀。”
說著寒雪也抿了口酒,隨後立馬把她的眼淚都給嗆出來了。
平時寒雪也會去喝一些酒,這次可是第一次把自己的眼淚給嗆出來,反而夕顏卻麵無表情的大口大口的喝著。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始終過不去心裡的這道坎,千辛萬苦找回來的人竟然變成這樣了。”
說著夕顏已經把一壇酒給喝了個乾淨。
“師尊,你還是少喝點吧,這酒太烈了。”
“沒關係,就讓我我好好喝一次吧,就當作是和過去道彆了。”
“呦,又一個人喝悶酒呢?”
正當她打開第二壇酒時,雲馳的聲音突然從亭子上方傳來。
“雲馳我今天可沒心情和你鬥嘴,還有你不應該在與江客卿談話嗎。”
隻見雲馳從亭子上翻了下來,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江前輩早就安頓好了,他應該會在這裡小住幾日。”
“哦?前輩?他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嗎?”
“沒否認。”
“那你是來乾嘛的。”
夕顏麵色酡紅的看了雲馳一眼,寒雪則是知趣的離開了亭子,畢竟自己對這個極光宗宗主還是挺有好感的,總比那個逃了幾百年的古行秋好。
“沒什麼,自然是專程來表示感謝的。”
說著他喝了口酒後也是輕輕皺眉。
“感謝?”
“多謝你在之前戰鬥時接住了我,不然我這傷勢恐怕會更嚴重。”
夕顏喝了口酒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
“不過我看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怎麼,幫江客卿找人了?”
“沒錯。”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蘇醫仙吧。”
“咦看來喝醉了的你腦子轉的還是蠻快的嘛。”
夕顏輕嗤一聲,把又喝完的酒壇扔到了一邊,又重新開了一壇新的。
“怎麼,還把我當小女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