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親生子,於是他說“想吃乾的,那你去買,采購大權交給我兒子你來掌管,買回來什麼,大家吃什麼!”
閻解成這才意識到所有食品都是父親閻埠貴采購的。閻解成露出笑臉,緩和道“我隻是隨口一說罷了,我知道你很努力了!”
聽到父子二人對話,其餘人想說的話也都咽回肚子裡,生怕一旦開口,閻埠貴真的將采購重任推給他們。屆時不但乾糧沒有了,甚至連稀飯也難求,還會因此得罪閻埠貴。眾人隻好勉強吃下眼前難吃的食物。不是沒錢也不是沒定額,隻是市場上的商品供不應求,所有能找到的糧食早被一搶而空。人們並不計較價格高低,為了活命,多少錢也在所不惜。看到眾人沮喪的樣子,易中海歎了口氣,說道“湊合一下吧,隻要活著就好。外界的境況比這裡更為惡劣。”
許大茂點頭表示讚同“是呀,我曾出門放映電影,在路途中經常見到因饑餓而倒斃的行人。那些雖然會被清理,但新出現的情況每天都不會少!”
劉海忠接過話題“彆說農村了,即使在這城市裡,因死亡的人數也不計其數!”許大茂繼續道“若何大清仍與我們同住大院該多好,即便不多,他總能帶點食物回家。儘管軋鋼廠裡的供應有限,但對於我們的需求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聽了許大茂的評論,劉海忠點了點頭。
“許大茂,你知道嗎?何大清的媳婦也開始到咱工廠上班了。她是人事科的乾事,還算是個後備乾部呢!”
聽劉海中這麼一說,許大茂吃了一驚“我今天沒去廠裡,這事是真的假的?”
劉海中喝了一口淡綠色的粥,答道“你不信可以問問老易,這可是老易親口問來的。”
許大茂看向易中海“大爺,這是真的?”易中海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和軋鋼廠人事部核實過了。她今天入職,已經開始上班了!”
許大茂感歎道“人家真有能耐,要是個正式工人說安排就安排出來了。說到這個,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家那兩個老二、老大現在都沒工作吧?既然何大清能讓他的媳婦進來,再多安排兩個人也應該不太難吧?”
這話一出,劉海中和閻埠貴眼睛一亮。若真是讓何大清幫自家孩子找工作,自己家也能成為雙職工家庭,生活也會更好一些。
見劉海中和閻埠貴動心,易中海冷冷地潑了一盆冷水“你們要想找何大清,怕是不太可能。要是何大清有這個能力,早把媳婦安置好了,不會等到今天。其實這件事是何雨柱辦的,今天我問了王秘書,王秘書說何雨柱現在已經是高級工程師了,還是個局長呢,所以他才能安排得成!”
易中海的話讓許大茂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端起粥杯,不露聲色地喝了一口。
秦淮茹聽了易中海的話,心裡也舒坦了些。原來是因為升了官才能幫忙安排工作,而不是之前沒有權力。
劉海中問道“什麼?你說何雨柱當上局長了?他不是才二十四歲嗎?”
易中海點頭道“確實,二十四歲,已經是高級工程師,局長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中了劉海中的內心。自己日思夜想連小組長都當不上,何雨柱卻一步登天成了局長。局長可是一大官啊!
閻埠貴雖然知道以何雨柱現在的身份不可能回鄉,但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到何雨柱和何大清的家。
易中海歎氣道“我們還是安安穩穩過日子吧,沒事彆胡思亂想,免得家裡人跟著受累。”
正當他說完,旁邊有人說道“謝謝你們,南易,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家秀秀真不知該怎麼辦。”眾人知道這是隔壁院子的寡婦梁拉娣在說話,她的情況和秦淮茹一樣,丈夫去世,今年去了軋鋼廠的一個機修車間當焊工。南易也住在同一個院子裡。
聽見這段對話,賈張氏凶狠地瞪著秦淮茹。她每天都會看到秦淮茹等在旁邊的院子門口,等著南易回家。
今日因宋子語的事,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南易帶回廚房的食物卻給了梁拉娣。這時,賈張氏陰陽怪氣地說道“哼,狐媚子,!”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看向賈張氏,如此不堪的話她是怎樣說得出口的?最大的狐狸精,不是你兒媳秦淮茹嗎?當初她在做事的時候,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
然而大家對於梁拉娣卻非常欽佩,接手這份工作之前,她憑借自家的一台縫紉機接了不少修補的工作,隨後又自學成才,開始做衣服銷售。儘管沒有明確的賬單,她的收入一點也不亞於男人,甚至會在鴿子市場上購買食物。現在她的丈夫離世後,梁拉娣在機修班依然工作得極其勤奮。
秦淮茹比她晚了一個月入職,可至今還是一名實習生,而梁拉娣早已轉正了。並且梁拉娣在口碑上遠遠超過秦淮茹,在軋鋼廠,隻要是男員工就能對秦淮茹隨便動手。但梁拉娣不同,任何男人若對梁拉娣稍有不軌之舉,等待他們的將是一頓狠揍,梁拉娣會直接用電焊對付他們。梁拉娣轉正後不久,她還花三毛錢給自己的皮鞋焊了一塊鋼板,據說不少男人都因這招而傷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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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對梁拉娣的態度相當好感。而梁拉娣所在的另一個院子,這裡的居民與秦淮茹的院子有著一定的距離。秦淮茹深知眾人的目光意味著什麼,那些都是事實,大部分人都是見證者。因此她也不好意思待在這裡,吃完簡單的晚飯便聲稱自己身體不適離開了。而賈張氏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言辭幾乎直指梁拉娣的家人,這讓賈張氏在眾人眼中的好感度更是降至冰點。
大家相繼離開後,隻有賈張氏一人還在滿意地吃飯。這一切落入易中海的眼裡,令他心中更加沉重。但他突然想起南易的名字,認為這是種緣分,因為他們倆的姓都是“易”。易中海最近一直試圖與南易建立關係,期望得到日後的照顧。不過,作為前富家子弟的南易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態度溫和,或許他會考慮讓易中海安享晚年。
無奈易中海一開始就談條件、簽訂協議,這讓南易難以接受。知曉後,南易對易中海多番婉拒。而易中海則認為是自己的溝通不夠到位,不斷向南易描繪他們未來父子和睦的生活場景,搞得南易不勝其擾,總是在躲避易中海。
近來,南易也開始與梁拉娣的孩子們接觸,他認為這才是些真正的乖巧孩子。相反,與之相比,秦淮茹的兒子棒梗就是一個問題兒童,總覺得全世界都欠他們的。基於這些經曆,南易對秦淮茹的評價更低了。
值得注意的是,如今南易對丁秋楠的好感度非常高。
如今,幾乎每天,南易都要到丁秋楠跟前轉悠幾圈,希望引起丁秋楠的注意。然而,丁秋楠一門心思都在備考大學上,對南易完全沒有興趣。
不料,有人舉報丁秋楠的父親曾給日本人治病,因此丁秋楠的政審一直未能通過。這道坎她根本就過不去。
南易也知道這件事,總是希望能夠用真摯的感情打動丁秋楠。因為他心地善良,吸引了秦淮茹的注意,但南易總是避而不見,這讓秦淮茹感到非常無奈。再加上現在宋子語已經開始工作,秦淮茹的嫉妒心更強了。她嫉妒宋子語,兩個同為農家出身的人,都是嫁到了城裡,為何宋子語的日子如此滋潤,而自己的生活卻如此困頓!
儘管如此,聰慧的秦淮茹並未將這種嫉妒情緒表露出來。看著秦淮茹離開,賈張氏對著易中海說道
“大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大人忍一忍倒還能過去,可是孩子們還處於長身體的關鍵時期,得給他們弄點好的吃才行。”
易中海沒有孩子,對此並不太上心,但他畢竟是家族的大爺,也不好直接回絕,無奈地回應道
“我也希望能給大家弄點好吃的補充營養,但現在哪有好的食物啊?你聽了許大茂的話就知道,如果外麵有吃的,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餓死了!”
許大茂接著說道
“確實如此,我聽說龐家莊的情況也很糟糕。為了讓孩子吃點肉,九個壯漢進山打獵,一個都沒有回來。等大家去山上的時候,看到的隻有一堆被野獸啃噬得隻剩白骨的遺骸。連動物都沒東西吃,何況是人?我們現在能夠活下來已經算萬幸了!”
聽到許大茂的話,眾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作為放電影的人,許大茂走遍了許多地方,見多識廣。
賈張氏沒想到外界的狀況竟然如此慘烈,隨即問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就這樣下去嗎?”
許大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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