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都快入秋了，說不上熱。
“有點。”
蘇楹說著，按下了車窗，“吹吹風，就好了。”
薑也收回視線，隨後繼續八卦，“三哥，那人我認識不？”
陸時宴沉默了一會，“認識。”
蘇楹乾咳了幾聲，試圖打斷兩人的對話。
但薑也自顧自嘀咕著，腦子裡一個個名字出現，最後又被她一個個排除。
“該不會真是孫窈吧？”
蘇楹抓到機會，開口道，“孫窈是誰？”
“孫窈啊……”
薑也思索了一會，“是個，臉皮很厚的人。”
說起這個，她來了興致，“她對三哥真是執著……”
說到這，她反應過來，“那那個人肯定不是孫窈，她很喜歡三哥，不對，是一種偏執的近乎瘋狂的……愛？”
薑也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孫窈這個人，感覺有些怪怪的。
“原來是陸總的追求者。”
蘇楹想要調侃下他，說道，“看來陸總喜歡當舔狗。”
“舔狗？”
陸時宴靠著駕駛座的後背，整個人透著鬆弛，“我是嗎？”
薑也同樣看向蘇楹，她和陸時宴認識二十多年，也不敢把舔狗這個詞用在他身上。
但讓她意外的是，陸時宴並沒有任何不悅。
她忍不住想，自己這個三哥，對蘇楹是不是太過寬容了些。
蘇楹沉默了一會，“我希望陸總不是。”
陸時宴挑眉，眼裡升起興味。
“如果她喜歡，我當這個舔狗也沒事。”
“嘖嘖漬”
薑也連連搖頭，“這下我是更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居然能讓三哥你說出這句話。”
蘇楹默默扭過頭，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飯後，三人起身。
“我去趟洗手間。”
蘇楹突然覺得有些急，把包塞到薑也手裡，“幫我看著先。”
“好。”
薑也和陸時宴在外邊等著。
“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陸時宴靠著車頭，指尖夾著根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視線。
“嗯？”
薑也納悶，“什麼躲到什麼時候？”
陸時宴也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
最後還是薑也妥協，含糊道，“三哥你知道情況，還問這個問題。”
她聲音低低的，“他已經被我害得夠慘了，我還去招惹他乾什麼。”
陸時宴眉間皺起，“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人還是要有點良心。”
薑也打斷他，第一次反駁陸時宴，“三哥，我不想把他毀了。”
陸時宴呼出一口煙，“也許，在他眼裡，前程沒你重要。”
“我不能這麼自私。”
薑也眼底升起一陣潮意，輕輕扯了扯嘴角，壓下眼底的落寞。
“現在這樣挺好的。”
陸時宴欲言又止，餘光注意到蘇楹出來，走了幾步，摁滅煙頭，隨後丟進垃圾桶。
“走吧。”
蘇楹從薑也手裡拿過自己的包，下意識看了她一眼，“眼睛怎麼紅紅的？”
“昨晚熬夜，沒睡。”
薑也隨意道，“有點困了。”
蘇楹也沒懷疑，點點頭，“那回去吧。”
隔天早上，蘇楹是被薑也搖醒的，“楹楹，快醒醒！有好消息。”
“……什麼？”
“沈氏欠債幾億的消息登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