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陸時宴混在一起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季涼川站在那,冷著臉。
跟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樣不一樣,讓人看了不由得內心害怕。
宋家的人不會認為他在開玩笑或者恐嚇。
他是真敢跟人玩命。
宋鶴卿上前,皺眉道,“涼川,到底怎麼了?”
他看著陸時宴這副樣子,隱約感覺發生了什麼事,卻猜不到。
“鶴卿叔,這事,您還是彆插手。”
季涼川往後看了眼,低聲道,“三哥這個口不發泄出來,整個宋家都彆想好過。”
“季涼川,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顧琴躲在自己丈夫後麵,控訴道,“言心參加哥訂婚宴,卻被人推下樓,我們還沒找上門呢,怎麼你們搞得自己是受害者一樣?”
“難道宋言心是受害者嗎?”
季涼川眼神一沉,“明明就是她拉著人,摔下了樓梯!”
顧琴皺眉,“她拉著誰?”
宋家的人對訂婚宴發生的事一概不知,畢竟之後宋言心和孫窈去了訂婚宴。
季涼川陰沉著臉,沒出聲。
“咳咳……時宴……”
宋言心拍打著掐著自己的手,臉色已經呈現紫黑色,明顯是缺氧了。
隻是陸時宴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甚至力道越來越重。
宋言心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雙眼甚至往上翻。
“時宴!”
宋鶴卿畢竟年齡擺在那,理智還在。
他上前,抓著陸時宴的手腕,勸說道,“這是京都,你搞出人命,對你整個陸家都不好。”
他雖然不知道宋言心做了什麼,惹怒了陸時宴。
但心裡清楚,再怎樣,也不該這樣處理。
“哪怕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也不能這樣做,先放開!”
陸時宴手臂青筋凸起,力道絲毫沒收。
“宋言心,你該死……”
他一把甩開她,眼神陰鷙,“你怎麼敢的!”
“咳咳……咳……”
宋言心咳嗽著,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她摸著自己的脖子,好一會都緩不過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家的人要上前,奈何季涼川擋在那,甚至不知道在哪找了把水果刀。
誰都不敢上前,畢竟這群人上一次瘋時,震撼了整個京都。
宋言心緩過來後,靠著床頭,眼裡還有被逼出來的生理性淚水。
“時宴,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雙眼澄澈,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是被薑也推下樓的,情急之下才拉了蘇櫻。”
她解釋道,“我控製不了,人在摔下樓時就是潛意識要拉點什麼,隻是剛好蘇楹在那站著。”
站在一邊的宋鶴卿聽到蘇楹的名字,怔了怔。
又聯想到剛剛陸時宴的話,蘇楹懷孕的事他也知道,所以……
他隱約猜到了陸時宴這麼憤怒的原因。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陸時宴突然笑了,唇角一側勾起,卻莫名讓人覺得驚悚。
這笑,沒有絲毫暖意,隻剩寒涼。
“說。”
宋言心麵對這樣的陸時宴,身體都在打顫。
眼神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但也隻是一瞬。
“時宴,我真的不是故意拉她的,那會現場那麼混亂……我沒辦法……而且,我一直被打,難道不能還手嗎!”
她努力為自己辯駁,不肯承認自己是故意把蘇楹扯下樓。
“三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