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垂眸，看著她泛紅的手腕，鬆了鬆力道。
語氣有些乞憐，“到底怎麼了？”
“說了跟你沒關係。”
“真的跟我沒關係嗎？”
陸時宴盯著她的臉，這張臉，無數次出現在夢裡，讓他抓心撓肝的想念。
三年了，他才能好好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
“你看著我回答，你的病，真的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嗎？”
蘇楹感覺喉嚨一陣酸澀，她抬眼，看著眼前這張臉。
和記憶中沒什麼變化，隻是多了幾分的成熟。
眉骨處有一條細小的疤痕，很淺，不靠近壓根看不出來。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楚隱寒說的話差點成了瞎子。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差點要了他的命，她不知道跟自己有沒有關係。
她也無數次在夢裡驚醒，夢裡陸時宴滿身是血朝著她走來。
一邊走還一遍遍問她，為什麼走得這麼堅決。
她沒法回答，也沒法跟人訴說那段時間的痛苦。
她甚至不能跟人說，好幾次，她腦子都想著一了百了算了。
“和你有關又怎樣？”
蘇楹眼底控製不住的濕潤，“是，我犯賤，在目睹你和宋言心上床後還是放不下你，控製不住的想你！到最後差點患上抑鬱症，想要輕生，這是你想要的答案嗎！”
說到最後，她一把甩開陸時宴的手，“這些都過去了！你為什麼要逼著我想起來！”
陸時宴雙眼猩紅，忍不住抬手去摸蘇楹的臉。
他在確認，她的眼淚裡還有沒有愛意。
“陸時宴，我的確愛過你。”
蘇楹抬手，拍開他的手，“可是現在不愛了。”
她按了電梯，冷漠道，“所以麻煩你日後不要來打擾我。”
“叮”
電梯門打開，她越過陸時宴進去，隨後按了按鈕。
電梯門閉合的瞬間，她眼淚再次落下來，砸在電梯地毯上，悄無聲息……
她走到樓下，剛準備拿出車鑰匙，一抬眼，看見了站在那的楚隱寒。
“楚……師兄。”
她壓了壓情緒，扯出一抹笑，“你怎麼來了？”
“上車。”
楚隱寒沒說什麼，隻是轉身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車。
上車後，蘇楹沉默著，看著前方沒出聲。
“後天我媽生日，陪我走一趟？”
柳眠之前在法國定居過，偶爾也會去法國，蘇楹和她偶遇上，一來二回，兩人就熟悉了。
後來才知道彼此的身份。
“京都嗎？”
楚隱寒點頭，“剛好那邊有個交流會，我其實有私心。”
他停頓了會，繼續道，“想讓你陪著她，不然又要嘮叨。”
蘇楹遲疑了一會，最後同意，“好。”
兩天後，飛機落地京都，蘇楹和楚隱寒半個鐘後到了彆墅。
柳眠早早讓人準備好了飯菜，兩人一到就招呼著洗手吃飯。
“做了你們愛吃的菜。”
柳眠知道兩人過來陪她過生日，興奮了兩天。
她拉過蘇楹的手，“我都有一年多沒見你了。”
“柳姨，生日快樂。”
蘇楹送上自己備好的生日禮物，“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隨便選了件首飾。”
柳眠打開，驚喜道，“有心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