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隱寒隔著前麵的車窗和她遙遙相望,平日裡沉寂的雙眼此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蘇楹也不急,安靜在那等著。
正如薑也所說,楚隱寒這些年一直陪在她身邊。
看著她和陸時宴分分合合,看著她為陸時宴傷懷,看著她為陸時宴情緒崩潰。
這對楚隱寒來說,何嘗不是一種酷刑。
“好。”
楚隱寒許久後從晦澀的喉嚨裡艱難的吐出一個好字。
隻是麵色沒有絲毫不對。
他不希望給蘇楹造成任何困擾和負擔。
蘇楹轉身上了樓,上了電梯之後沒開燈,站在窗戶邊看向樓下。
楚隱寒的車還沒離開,她抿了抿唇,走到門口打開了燈。
一分鐘之後再看,車已經離開。
她愣愣看著一處,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楚隱寒如果一直單身,或者終身不娶。
蘇楹心裡會有負擔。
她希望楚隱寒娶妻生子。
心裡一直藏著人的日子,她嘗試過,不好受。
另外一邊的餐廳,陸時宴和宋鶴卿坐在靠窗的位置聊著。
“時宴,言心的事估計不好辦。”
宋鶴卿眉心微微蹙起,他歎了口氣,“我爸一心護著她,你要是真動了她,估計兩家的關係……”
陸宋兩家之前不算關係好,但是絕對說不上差。
都是在京都混的,沒人想要多一個敵人。
把關係搞差,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鶴卿叔,我約你出來,不是為了聊這個。”
陸時宴抿了口香檳,沉聲道,“我是想了解下你孩子的事。”
宋鶴卿雙眼詫異,沉默了片刻。
傷懷道,“其實也沒啥意義了,都過了這麼久了,估計她也不想被我找到。”
當年的事雖然宋坤是主謀,但是自己的態度也是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之一。
當初的自己不夠堅定,在遭遇到壓力或者其他外部的施壓時。
第一時間是妥協,或者選擇讓她委曲求全。
“關於她的照片或者其他的物件,有嗎?”
陸時宴聽了宋鶴卿的話,看著他道,“或者她的名字?”
“時宴,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消息?”
宋鶴卿眼裡閃過一道光,他對陸時宴還算了解,壓根不會多管閒事。
現在問得這麼認真,甚至問題更像是找到了那個人,需要點東西來證明她的身份。
陸時宴看著瞬間來了精神的宋鶴卿,沉默片刻。
所以,還是在意的。
即便在無數個夜晚跟自己說沒希望了,找不到了。
卻在看到一絲希望時,立馬回神。
“沒,隻是想著,有照片的話更好找。”
宋鶴卿聞言,沉思了片刻,還是掏出手機給陸時宴發了張照片。
“其實找不到也沒關係,這也不是你的責任和義務。”
宋鶴卿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笑。
即便因為剛剛的事有些失落,他還是保持著禮儀。
飯後,宋鶴卿接了通電話,有事需要先處理。
陸時宴點頭,“好,您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宋鶴卿離開,他才喊來服務員結賬。
“對麵那個杯子幫我包起來。”
“啊?”
服務員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遍,“杯子嗎?”
陸時宴嗯了一聲,“直接扣費用。”
服務員點頭,打包好之後遞給他。
從餐廳出來後,陸時宴打電話給蘇楹,問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