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與上前,“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
“我……”
“時宴。”
一道帶著慍怒的聲音傳來,“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說,我好派人下去接你。”
宋鶴齡拄著拐杖從辦公室出來,視線落在陸時宴身上。
“不然產生了誤會,也不好。”
“我來找鶴卿叔的。”
陸時宴和他對視了一下,隨後轉身,就要往右邊的辦公室走。
“等會。”
宋鶴齡喊住他,隨後看向蘇楹,眼神實在算不上友好。
“她來這乾什麼?”
“需要跟您交代嗎?”
陸時宴牽著蘇楹的手,眼神堅毅。
隨後是疑問句,其實是肯定句。
言語中甚至帶著對宋鶴齡的嘲諷。
言下之意,這事兒他沒關心,不需要跟他交代。
“時宴,這是宋氏,不是你陸家。”
宋鶴齡低沉道,“你想要來去自如,就回你陸家。”
“他是來找我的。”
幾人對峙時,聽到動靜的宋鶴卿終於出來。
他走到陸時宴跟前,看著宋鶴齡,“跟大哥你沒關係。”
宋鶴齡眯了眯眼,麵子有些掛不住。
但他也不想直接和陸時宴正麵剛,畢竟日後不知道會不會有合作。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宋鶴卿轉身,視線落在蘇楹身上,欲言又止。
“先進去吧。”
陸時宴讓宋鶴卿走在前麵,隨後牽著蘇楹跟著進了他的辦公室。
“鶴卿叔,你這……怎麼連個前台都沒有?”
陸時宴從進了宋氏的大門開始就在觀察,整個宋氏看著,無組織無紀律。
無論是前台人員和路過的工作人員,都一臉的無所謂。
哪怕是客戶,他們看見了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熱情。
上到頂樓,宋鶴卿辦公室居然隻有他一個人,連個助理都沒有。
宋鶴卿沉默,臉色難看。
也就在剛剛看見蘇楹時,能感覺到一絲他的活力。
“一言難儘。”
四個字,看似什麼都沒說,實則什麼都說了。
蘇楹坐在沙發上,她和陸時宴一樣,來之後一直在觀察。
如今看著多了不少白頭發的宋鶴卿,心裡不是滋味。
陸時宴昨晚說他各方麵都不好,她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但如今看到宋鶴卿頹廢挫敗又無力的模樣,她還是被震驚到了。
“是宋鶴齡處處打壓您?”
蘇楹眉心微微收緊,“當初宋老去世,不是宣布您才是繼承人?”
“我情願……他沒宣布。”
宋鶴卿語氣重得好似天要塌下來,“如今不得不坐在這,跟一具屍體有什麼區彆。”
無非,就是宋氏的傀儡罷了。
當初宋坤把權力給到他,卻忘了,這些年他的好大哥在背後默默轉移宋氏財產。
他接過來時,差不多是接了個爛攤子。
宋鶴齡甚至接替了宋言羽的位置,坐在公司裡處處限製他。
他想招個人都被為難,處處被嘲諷。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撂開擔子,直接不管。
要是直接離開,卸任不乾,不就如了宋鶴齡的意?
可是他堅持坐在這,也是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