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宣大鎮中卻迎來了一隊彆致的人。
“嗬嗬嗬,師太攜門中高足遠道而來,實在是讓我這鎮中蓬蓽生輝,容我以茶代酒,敬師太一杯!”
總兵府上。
莫樸生望著麵前一眾黃袍僧帽的恒山派弟子,端起旁邊的茶杯一飲而儘。
對麵的定逸師太卻隻是雙手合十,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才開口詢問道
“辰兒傳信,十萬火急,言說日月魔教又有動靜,魔教教主任我行親自出手,定然是危及天下安危的大事,不得不來!
即便是拚的我門中上下人才凋零,也要將這些魔頭一掃而空!”
說話間,定逸師太身上渾厚的恒山派佛門內功轟然而動,氣勢渾厚,自有幾分金剛怒目之像。
“這……”
莫樸生本不想讓江湖人參與此事,沒想到大侄子連這些都告訴了她,隻能夠借著喝茶沉吟一聲。
“哈哈哈,師太果真守信,恒山距此三百裡,當日抵達,莫辰有失遠迎!罪過!”
這時,門外傳來了莫辰一聲爽朗的大笑,兩個身影從影壁之後轉出,快速朝著堂上而來。
“王大虎拜見總兵大人——叩見恩師!”
莫辰身後跟著的人自然是剛剛的王大虎,前來找莫樸生領出兵備身和軍械,沒想到定逸師太來的這麼快。
“你是……當年那個挑水的少年郎?沒想到,長的如此之……快……”
定逸師太本想詢問莫辰日月神教的線索,卻被王大虎一番話噎住,隻能夠細細打量,這才認出來。
然後,定逸師太也有些無語,這人怎麼長的,短短幾年,長的比她都老了,軍中這麼養人的嗎?
“咳咳咳,辰兒,既然來了,還不拜見師太。”
這時,主位之上的莫樸生站起身來,使了一個眼色,輕聲道。
“不必了,辰兒這半年以來可沒少往我山上跑,捐了不少香火錢,寺中長輩也多有讚頌。”
定逸師太擺手,對於莫辰極為親近。
當然,世界上都是看臉的,若不是此世莫辰習武之後洗經伐髓,生的猿臂蜂腰、唇紅齒白,英姿勃發,是一個如同本書讀者一般的美少年。
彆說接連上恒山禮佛,恐怕去了這些恒山弟子也會躲著,不見外男。
“誒?此次儀琳師妹未曾前來?”
莫辰同師太身後眾多弟子打了一聲招呼,張望一番,卻發現沒有那個小小的身影,不由得開口問道。
“胡鬨,怎可隨意質詢恒山弟子的去向!”
莫樸生張口教訓一嘴。
“誒!無妨!此去塞外路途艱險,更要同魔教和韃子對抗,儀琳不過九歲,怎麼可以隨意帶著她下山?”
定逸師太看著莫辰正色道。
莫辰前幾次去就和年幼的儀琳玩得不錯,有此一問也不奇怪。
“對了,辰兒,此次有總兵大人配合我恒山派就行了,你最好也彆去。
刀劍無眼,你體態纖瘦,有慈悲心腸,血氣重煞對你不利,還是等你長大一些再行殺伐吧!”
話音剛落,堂上除了恒山派之外的所有人都麵露奇怪神色,就連二叔莫樸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莫辰。
好小子,你是布袋嗎?在這群尼姑麵前這麼會裝?
這時,總兵府外,風塵仆仆的老劉走進來,徑直入內,一臉喜色朝著莫辰行禮道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這幾天殺的韃子頭全部在城外燒了祭天,軍心大振,士氣可用啊!咱們啥會兒開拔?”
話音剛落,莫辰臉色一僵,頂著定逸師太見鬼的神色,來到了老劉跟前,賞了他一腳
“開什麼拔!看看外頭的太陽都特麼落了,還不趕緊讓他們回營,休息一晚再走!”
“哦!對!不愧是少主,想的就是周道!”
老劉一臉欽佩,朝著四周拱了拱手就趕緊下去安排。
“也就是說?他才是這一次的主將!去救陛下?”
身後,定逸師太繃不住了,看著莫樸生,指著莫辰問道。
“嗬嗬,辰兒……身經百戰,也是可以委以重任的。”
莫樸生在心中罵了八百遍大侄子,浸潤了這麼多年官場的厚臉皮都有點兒掛不住。
……
翌日,城外校場。
莫辰身披家傳玄色虎吞鎖子甲,手握一杆降龍木杆的沾金馬槊,立馬高台之上,望著下方一百名精銳家丁騎卒。
身側的王大虎則是身著三層重甲,如同一隻鐵傀儡,手握宣花大斧,牽馬而立。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莫辰身上,這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可戰之兵,一個個殺氣凜然,一股無形的氣勢正在升騰。
看的遠處的定逸師太都不由得皺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張口問道
“總兵大人,辰兒當真鎮得住他們嗎?”
莫樸生沒有言語,隻是指了指遠處。
但見莫辰將長槊高高舉起,戰馬人立而起,背後披風迎風而動,輕輕道一聲
“萬勝!”
隨後,一百名精銳家丁舉起腰間橫刀,震耳欲聾的怒吼響徹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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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勝!萬勝!”
“為將者,不過恩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