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從鼻子裡麵哼出一聲不屑。
下一刻，箭雨落下，經曆了重力加速度的箭矢在眾人頭頂打出一陣陣“叮叮咣咣”，以周淮安一流高手的內力都覺得手臂吃力。
但是再看莫辰，箭矢加身，卻被周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開。
仿佛一條魚兒在箭雨之中任意穿行，危險總是刻意避開他。
“這！！這是什麼武功！”
周淮安心神大震。
對麵的曹少欽也是坐直了身體，擦滿了胭脂的慘白臉上露出了微笑。
“有趣兒，還是個硬茬子！”
曹少欽親自飛身而出，站在原地，看著戰場。
一輪箭雨之後，雙方的距離無限拉近，東廠的無定飛箭軍已經不再射箭，抽出了腰間彎刀，衝向敵人。
莫辰手持長槊，一馬當先，已經和幾個東廠番子交錯。
在接觸的一瞬間，長槊橫立，三米多長的馬槊在他的手中宛如開路推土機，直接用蠻力將這些番子撞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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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有了莫辰在前方開路，身後的眾多騎兵魚貫而入，身著重甲的他們麵對這些隻著紗衣的東方番子，如同狼入羊群。
“好膽！竟然當著本督主的麵殺朝廷軍隊，你是何人！”
曹少欽終於坐不住了，一個飛身上前，身如鬼魅，踩著沿途東廠番子的身體來到了莫辰身前，用手接住兩個被長槊撞飛的手下，朗聲問道。
不過莫辰並沒有回應，整個人隱藏在甲胄之中，就連麵部都隻有一個畫著二郎顯聖神像的麵甲。
他隻是將長槊插在地上，朝著曹少欽勾了勾手。
“廢話太多，要來即來！”
“欺人太甚，讓你看看我東廠的實力！”
曹少欽身處高位多年，豈是浪得虛名之輩，瞬間就被點燃，內力源源不斷從體內湧出。
一刀一劍入手，欺身而上，直衝莫辰而來。
“叮！”
劍尖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刺進莫辰的鎧甲縫隙，然而，發出一聲金鐵之聲後難以寸進！
“你練了橫練功夫？”
曹少欽臉色微變，飛身後退，躲過了莫辰的長槊橫掃。
莫辰當然不會告訴他，這隻是《川主金章》入門的附帶效果，如今他的肉身，非神兵利器不能破防。
恐怕後世的手槍子彈他都能防一下。
不過曹少欽到底是東廠好手，直接將手中長劍棄了，兩隻手握住苗刀，選擇以力破巧。
長刀破空，伴隨著他鬼魅一般的速度，在莫辰周圍刮起旋風，刀刃隱藏其中，看的遠處觀戰的眾人捏了一把汗。
然而，莫辰隻是站在原地，時不時用長槊點幾下，就擋住了曹少欽的所有攻擊。
“太慢了！你練的還不到家！是《葵花寶典》嗎？”
莫辰還有空點評他的速度，曹少欽的武藝和之前在戰場上見過的東方白如出一轍，應當就是傳說之中的《葵花寶典》。
隻可惜，和那位東方白比起來，他的實力就不夠看了。
怪不得能夠被周淮安等人合力殺死！
沒勁！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朝廷絕密！”
曹少欽臉色大變，下一句還沒出口，槍尖已經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刺來。
他引以為傲的速度根本發揮不出來，莫辰的長槊總能夠在下一刻攔在他的必經之路。
“你不能殺我，我是東廠大檔頭，我是東廠督主……”
“噗！”
長槊穿透了他的心臟，莫辰將這個東廠督主挑起來，放在眼前，摘下了麵甲，一字一句道
“東廠督主？土雞瓦狗！”
看著莫辰的樣貌，曹少欽突然回光返照，驚愕問道
“你！你是莫家的那個莫辰？我在豹房見過你！為何……殺我！”
最後兩個字未曾出口，他就已經被莫辰甩了出去，身軀重重落在沙地之上，鮮血染紅了黃沙。
“這人好生可笑，我殺他，與他何乾？”
回到隊伍之中，莫辰隨意抽出長弓，摘了一個死屍上麵的箭矢，抬手就射。
遠處奔逃的那位千戶瞬間落馬，隻留下一聲慘叫。
空中烏鴉盤旋，大地之上，血流成河，唯有一襲紅袍，迎風招展。
“走！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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