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麒麟果真眼睛發亮，吭哧吭哧吃了起來，小小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隻你我二人？”
“還有黃巾力士。”
張角拍了拍手，一千個小巨人踩著大地，高高躍起，朝著他們奔來。
遠遠望去，好像一群黑色蚱蜢衝來。
“好！那便走吧。”
就像是張角之前沒有問莫辰的來曆和他麾下軍隊一樣，莫辰也沒有問張角要乾什麼。
二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皇甫嵩胯下是一匹大宛國來的天馬，純種的那種，日行萬裡不是夢。
虎牢關距離洛陽很近，近到他短短時間，已經跑到了洛陽城下。
大軍、侍從甚至是副將都被他拋之腦後，隻有節鉞和背後炎漢大旗死死綁在身上。
“快開城門，我要去見陛下！”
皇甫嵩中氣十足的喊聲很有辨識度，城門守將非常快速地打開了城門，看著這位老將狼狽衝向皇城。
隻是，心急如焚的老將軍不知道他狼狽的身影對這座城市造成了多麼大的恐慌。
很快，大軍全軍覆沒，蛾賊即將兵圍洛陽的消息不脛而走。
許多官員拖家帶口，逃亡長安。
而隨著陸陸續續回來的那些高層將領，更是坐實了這一點。
“聽說那蛾賊教主能夠改天換地！”
“我還聽說蛾賊派來搶虎牢關的是咱們大漢的一個彆部司馬，叫什麼莫辰，有萬夫不當之勇！”
“你們的消息都過時了，傳說那個莫辰將軍是天神下凡，前來挽救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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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嵩焦急等候在偏殿，坐立不安，可是謠言已經傳到了皇宮大內，聽著耳畔這些小太監的討論聲，他終於按捺不住。
“陛下為何還不見我！這都快半個時辰了！軍情如火，十萬火急！”
他扯著一個小黃門的領口咆哮道。
“皇甫將軍真是氣性大，大敵當前，你身為主將棄軍而走，陛下沒有治你罪已經是寬仁大量，竟然還敢咆哮皇宮？”
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張讓！彆廢話，陛下呢？社稷危若累卵，蛾賊大軍不日便到，關東局勢破朔迷離啊！”
皇甫嵩痛心疾首地開口。
“陛下？陛下此刻應該被袁太傅、楊太尉他們簇擁，出城西狩長安了。”
“長安？！”
皇甫嵩聲音都失真了，他愣在原地，看著手中節鉞，良久不語。
隨後，嘴角抽動。
“嗬嗬，長安！長安！大漢，丸辣！”
“胡言亂語，把這個妖言惑眾之輩壓下去，關起來！”
張讓冷冷一笑，劉宏讓他回來接待皇甫嵩的時候他就積攢了一肚子火，現如今正好借題發揮。
叛軍就快到了，他可得趕緊追上皇帝的車駕，不然去的晚了，權力就得受損。
念及於此，張讓剛想要吩咐左右。
突然，門外天空光輝閃動，黃初之雲滾滾而來，大地無規律的震顫。
“天生異象？”
張讓伸出頭來，剛想看看怎麼回事。
突然，天發殺機。
狂風呼嘯而過，皇宮大殿內外，所有宮女太監化作了齏粉。
“咦？”
空中，莫辰從雲層走出，望向下方。
皇甫嵩體表氣罡凝練，又有節鉞護身，免於這一群體攻擊。
“又見麵了，老將軍——漢帝劉宏何在？”
莫辰朝著他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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