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治不了她。”趙姿蘭銀牙差點咬碎。
她想起老太太在世時,對沈清梨很是寵愛。
連她僅有的一對手鐲,都給了沈清梨。
那時候,沈清梨還小,期盼得到她的關心。
是她哄著沈清梨,從她那裡拿回了那對手鐲。
思及此,趙姿蘭很快有了一個主意。
傍晚時分,暮色降至。
沈清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拿起包包,剛從辦公大樓出來。
一出門,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趙姿蘭。
知道她是有備而來,怕被人圍觀,沈清梨朝她走去。
“沈夫人,你來乾什麼?”她麵無表情,眼神陌生。
趙姿蘭打量著這個女兒,仿佛從未認識過她一樣。
以前她總盼著從趙姿蘭那裡獲得一點母愛,而現在,她看她的眼神,比陌生人還不如。
這讓趙姿蘭不敢置信,頓時口不擇言起來。
“沈清梨,翅膀硬了是吧,見到媽連招呼都不打。”
若是以前,趙姿蘭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沈清梨害怕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經曆她無視的次數多了,她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對她的目光毫不在意,看到趙姿蘭氣急敗壞的樣子,竟然覺得有趣。
沈清梨嘴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看到她的反應,趙姿蘭氣瘋了。
她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拽住沈清梨,“沈清梨,你去求顧裴司,放過我們。”
趙姿蘭以為是顧裴司設計陷害公司,但沈清梨很清楚,與他無關。
沈明謙的公司內部早已虧空,以前能夠維持下去,是因為顧裴司的注資。
現在他們要離婚了,顧裴司是商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撤資是遲早的事。
更何況,沈家的小公司,顧裴司看不上,犯不著下手。
“不是顧裴司做的。”
趙姿蘭狠狠地瞪著她,“不是他還有誰?隻要你和他好好過,他會高抬貴手。”
此時沈明謙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公司亂成一團。而她,也從高高在上的沈夫人,變成與普通婦女無異。
這種落差感,她受不住。
“你奶奶的手鐲在我這,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隻要你乖乖回去,跟顧裴司說句好話,他會回心轉意。”
說到這裡,趙姿蘭突然想起什麼,冷笑“男人嘛,都一個樣,總會偷吃,隻要你還是顧太太,他就會回來。”
經此一遭,趙姿蘭明白了,隻有沈清梨獲得顧裴司的恩寵,他們沈家才能有出頭之日。
趙姿蘭提起的手鐲,讓沈清梨想起那個疼愛她的老人。
從她有記憶起,一直跟在奶奶身邊,直到八歲那年,奶奶生病去世。
之後,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差。
當初奶奶留給她的手鐲,也被趙姿蘭拿去。
這是奶奶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她想要拿回來。
知道趙姿蘭打的什麼算盤,沈清梨忍不住戳破她的幻想。“是顧裴司外麵有人了,離婚是早晚的事。”
並不是她乖乖回去,這一切就能扭轉。
而她不想忍受,也不想過那種生活。
“你隻要不離婚,剩下的交給我。你放心,媽還會害你嗎?”趙姿蘭一臉保證。
顧及到那手鐲,沈清梨並沒有翻臉。
顧裴司不是任人掌控的,她倒要看看,趙姿蘭會怎麼做。
沈清梨答應趙姿蘭,明天中午,去華濟醫院看望沈明謙。
第二天中午,沈清梨打了一輛車前往醫院。
一踏進醫院門口,她便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