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司不會以為是她做的吧，她朝他看去，隻見他神色晦暗，看不出什麼。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解釋道“顧裴司，昨晚那事不是我弄的。”
顧裴司視線落在那些曖昧的痕跡上，隨後移開“我信你，你沒那麼大的膽子。”
他輕笑一聲，沈清梨以為是錯覺，顧裴司怎麼可能會給她好臉色。
“昨晚的煙花，你覺得怎樣？”
沈清梨聞言，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他真是殘忍，煙花是他送給白初薇的，還來問她喜不喜歡。
“不怎麼樣。”沈清梨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次不滿意，那看來要換成彆的。”
顧裴司以為她害羞，沒有多想，起身穿衣服。
男人脫掉浴袍，勁瘦的腰身，映入沈清梨眼前，她瞥開眼，不去看他。
看到他，就想到昨晚的種種，心裡湧上一陣酸楚。
顧裴司穿好衣服，轉身，看到她低垂的腦袋，彎了彎嘴角。
“都這麼久了，還是那麼害羞。”
感受到頭頂上傳來的視線，沈清梨內心浮現一絲煩躁之意。
顧裴司，能不能彆管我。
像是聽到她的心聲，顧裴司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沈清梨歎了一口氣。
昨晚發生那種事，她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麵對他。
樓梯處，顧裴司不急不徐地邁步而下，高大挺拔的身姿，帶著一絲壓迫感，傭人們不敢抬頭看他。
顧老爺子坐在餐桌旁，看到自家孫子饜足的神情，對他多看了幾秒。
“丫頭呢，怎麼不見她下來？”
顧裴司慢條斯理拉開椅子，優雅地坐下。
聽到老爺子的問話，顧裴司停下手裡的動作。
“爺爺，以後彆做這種事了，我不想強迫她。”
被人戳穿，老爺子也不在意。
他瞪了顧裴司一眼，沒好氣地說“要不是你跟個木頭一樣，我會豁出這張老臉，做那種事嗎？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老爺子一想到自家孫子清冷的性子，就覺得頭疼。
他知道孫子不喜歡那丫頭，當初為了他的心願，才答應娶她的。
現在都過去兩年了，還不開竅，總是惹得自己老婆不開心，哪有那樣做人家丈夫的。
對於老爺子的做法，顧裴司無可奈何。
他捏了捏眉心，語氣鄭重，“是，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感情的事，我不希望您插手。”
他和沈清梨之間的感情很複雜，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現在是他不想她離開，而她卻偏偏要走。
“哼，要不是丫頭被你欺負了，我還懶得管你呢。”顧老爺子說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打一頓這個不成器的孫子。
這時，沈清梨慢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
從她下來那一刻，顧裴司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他不禁產生一絲懊惱，昨晚他太用力了，害她沒有休息好。
老爺子正生氣間，抬頭看到沈清梨，連忙招呼她過來。
“丫頭，過來坐。”
沈清梨內心掙紮了幾秒，在顧裴司壓迫的眼神中，朝著老爺子走去。
“爺爺。”
老爺子也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對顧裴司投去一個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