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啦?我臉上有花呀?”
“沒有,你等我一下。”
她說完,回頭走向長孫飛虹,然後不知從哪裡掏出之前我送她的玉精觀音扔了過去“仔細看看這是什麼,回去告訴李稷坣,我年底會準時回來參加拍賣會,這就是壓軸拍品。”
長孫飛虹原本是很隨意接下的玉精觀音,待看清時,雙手微微顫抖,聲音也完全不連貫了“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玉精?”
李衍窈沒有聽長孫飛虹囉嗦,接著說道“把我的卡和電話拿來。”
“是,小姐,我馬上給老爺彙報。”
長孫飛虹邊說邊拿出一張黑色卡片和一個老式的大哥大電話遞給了李衍窈,我雖然想直接走人,但是她說讓我等等,我也不在乎多等幾分鐘就一直沒有動。
李衍窈接過卡片和電話就朝著我走了過來,而直升機也逐漸升空,疾駛而去。直到這時候站在遠處的滇緬大學校長和黨委書記及其他一群人才圍了上來。
而整個操場中央也隻剩下了我和李衍窈兩個外人,我剛經曆了地震的波折,渾身臟兮兮滿是灰塵,李衍窈雖然也跟我一樣的經曆,但是光從氣質上,就能甩我幾條街,臉上除了乾練就是對於這些討好聲音的漠然。
“李小姐您好,我是本校書記皮文斌,歡迎你蒞臨本校,有什麼需要你就直接跟我說。”
“李小姐您好,我是本校校長楊精語,我已經給您安排了吃飯的地方,請你跟我一同前往吧。”
我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更是從來沒有見過在我心目當中高貴的高校教授們這一副樣子,加上我本來也就是局外人,不知不覺被擠到了邊上,我也樂得如此,就乾脆走遠了一些,順便看看與多年前我讀書的時候發生了多少區彆。
操場還是老樣子,隻是草皮比以前好了不少,我還記得我剛入校那一年的軍訓,最後的閱兵就是在這個操場上,當時天公不作美,剛好下了一天的雨,草皮被踩得亂七八糟,據說因此還花費了幾百萬去修補。
我們有幾個關係特彆好,但是訓練態度不認真的人,還被抽出來重新編成了一個連隊,連最後的閱兵都隻能當看客,我記得我當時其實訓練是非常認真的,但是也被從正步的科目中刷了下來,後麵還是花了很久才想明白,因為從小沒有老人幫忙帶孩子,我媽媽就下地乾活也好,上山砍柴也好,都把我背在背上,背太久了,我的腿都長成了o型腿,雖然不是特彆嚴重,但是在當時的隊列裡就很明顯,也很難看,而這腿型,我到現在都沒辦法糾正過來。
操場往西應該就是當時的宿舍了,宿舍也是呆的最久的地方,也有許多的故事,許多的回憶,有五排的快樂、有偷偷暗戀的臉紅、有方便麵的香氣,也有腳丫子的臭味。
往北的路上,有一塊石碑我記得特彆清楚,“慎獨”兩個字,曾經一度是我的座右銘,隻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努力達成之事不足二三。
正當我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我。
“這位同學,你是哪個學院哪個專業的?今天操場這邊不是封鎖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穿的是什麼玩意?這麼臟你怎麼好意思穿出來的?”
巨大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還沒反應過來,李衍窈和她後麵長長的尾巴就朝我走了過來。
“司薑,你怎麼躲一邊去了,咱們走吧,先去下醫院包紮,然後再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飯了,我都餓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是特彆情願這麼多人看著“好,走吧。”
又一個一驚一乍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司薑?沒錯,就是你,十幾年了你怎麼一點都沒變。”
我抬頭看著那個說著話還拿起手機,眼睛在我和手機之間來回切換的老師,很麵熟,但是想不太起來了。
“司薑同學,我是周濤啊,教的城市經濟學。”
“周老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有認出來。”
“小薑同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找老師聚一聚呢,我還記得你那時候的長頭發呢。”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叫我小薑,或許是叫司薑和小司(小廝)覺得不禮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