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聽聞陸衛民竟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眼神中滿是驚訝,再次仔細端詳陸衛民。
陳雪茹聽到孫大夫稱讚她的男人,看到病人吃驚的表情,心中滿是自豪和喜悅。
她知道自己男人醫術非常高明,便笑著說道“不知道陸大夫是否願意收我為徒教我一些醫學呢?”
說話間,她漂亮的眼睛緊盯著陸衛民。
孫大夫和病人見狀也沒有多想,因為大家都了解陳老板天生有種嫵媚的氣質,無論是對誰講話都是這般模樣,並且大家都知道陳雪茹對她男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幾乎無人見過她的男人,傳言中其身份相當神秘。
陸衛民深知陳雪茹是在開玩笑,但他仍禮貌性地說“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可得收些學費,以陳老板的財力應該不會介意這一點拜師費吧!”
“這個絕對沒問題!我現在每年都有一筆可觀的利潤分紅,高達百分之二十五,這點錢怎麼可能不夠?隻要你能把我教會就行!等學會之後,我在孫大夫旁邊開個小診所,跟他競爭生意如何?”陳雪茹笑著半開玩笑地說。她心中隱約有了學醫的想法。
自公私合營交出絲綢店管理權後,她的生活的確變得頗為悠閒而乏味。
孫大夫一時愣住了,心想“人民醫院”不就是陳雪茹的嗎?她為何要自己跟自己競爭?
不過,看見陳雪茹充滿信心、積極投入的表情,他明白了陳雪茹是要在醫術上一比高下。
於是孫大夫微笑道“好!熱烈歡迎!如果你在隔壁開店,我以後就有了同伴!”
“就這麼說定了!我會馬上跟陸大夫學習,學會後再立刻開業!”陳雪茹笑道。
“陳老板不會是真的吧!”孫大夫驚訝於陳雪茹究竟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但陸衛民清楚他的夫人隻是在開個小小的玩笑,他知道妻子其實並沒有那樣的毅力去學醫。儘管如此,他十分喜歡她這爽朗的個性。
成為陸衛民女人後,陳雪茹經曆了幾年時光,變得更加沉穩,更加自信和美麗,同時對他的愛更加深沉。
更重要的是二人在1954年一起去過登記結婚,成為真正的夫妻。
等病人離開後,
陸衛民從包裡取出一本醫學書遞給了孫大夫,
“這是上次答應給你的醫書,這次帶來的。”
孫大夫一看見那本醫書,頓時眼前一亮,十分興奮“哇!居然是《神醫九脈》!衛民,太感謝你了!”
“孫大夫,就是一本書,用得著這麼激動嗎?”陳雪茹笑道。孫大發認真地回答
“陳老板,這你就不太懂了。對我們醫者來說,一本好的醫書比任何珍寶都要寶貴!這就好比男人喜歡美女一樣,對我們醫生而言,一部出色的醫書就像是個絕色佳人。你說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聽到這位一向古板的孫大夫拿作比喻,陳雪茹忍不住笑出了聲。
又聊了幾分鐘,陳雪茹朝著陸衛民點了點頭便告辭出門。接著陸衛民又與孫大夫討論了近半小時的醫學心得,方才離開。
當天下午。
賈東旭帶著棒梗一同前往紅星女子監獄探望秦淮茹及他的母親賈張氏。
“我親愛的孩子啊,你怎麼看上去憔悴成這樣,可你才二十幾啊!”賈張氏看著自己麵容蒼老的兒子心疼地問。
“東旭,這兩年你每天既要工作還要照顧孩子真是辛苦了。再等幾月我就出來了,那時候你會輕鬆許多。”看到愛人疲憊的模樣,秦淮茹同樣感到揪心。
“都得怨恨那個賈癡立!要不是他那時不為咱們家寫諒解書,你也不至於入獄!這筆賬一定得算清楚!”
賈東旭到現在都沒能釋懷賈癡立的做法,認定是他的拒絕讓一切變得一團糟,包括自己與愛人分離。過去兩天他忙於照看生病的棒梗導致失眠精神渙散差點被機器弄傷自己。但是為了不讓親人操心他沒將這事告訴她們。
想到妻子再過數月即可獲釋賈東旭心情總算好了些。“我呢?我要等多長時間才能重獲自由?那時我們能否一同出來?”
賈張氏聽說兒媳將獲釋心裡滿是期盼,也想快點結束自己的刑期。
望著媽媽期望的目光賈東旭心裡有些無奈媽您可知道今年隻是五五麼您還需要等到五七年才行!
唉……可憐的媽媽怎麼遭這個罪?
老天實在不公平!
二月份的又一個周六下午。
衛民下了課開車回到了二民崗胡同行裡,把車停好進入正廳時竟意外見到了一個人影。
雪茹也在,原來李婧早就發邀請請雪茹到家中做客了。
兩人的公私合作非常順利,最終發展成了深厚的友誼。
幸好陳雪茹沒帶孩子一起來,隻是單獨到了。
要是她抱孩子來了,這一聲“爸爸”喊出來,可就熱鬨了。
“嘿,大學生!”陳雪茹調皮地先向陸衛民打了招呼。李婧笑著接話道
“丈夫,是我請雪茹到家裡來的!我已經邀請她很久了,不過今天她才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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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沒把孩子帶上,不然兩個小孩在一起玩肯定會很高興!”
“陳老板!歡迎歡迎!你女兒呢?怎麼沒帶來?”陸衛民明知故問。
“丈夫,你怎麼還稱呼她為陳老板,這多生分啊,叫雪茹就好了!”旁邊的李婧笑著說道。
“哈哈!行!那我以後就叫你雪茹!”事實上,陸衛民是在妻子麵前特意用這種叫法與陳雪茹保持些“距離”。既然是大妻這樣說,他就隻好改口。
陳雪茹露出有趣的神情“那麼我也叫你衛民哥了!
衛民哥,我女兒現在被媽媽帶到鄉下去了,下次再有機會我就把她帶給你看。
不過,我家女兒有一點讓人頭痛,她看見帥氣的男士都叫爸爸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