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三日難起炕,無心之人慕強言。
終是不約互下手,路邊憤舉初分裂。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我這顆緊張的心也鬆弛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才又想起來已經戒煙了。
回想著剛才男人說的那些話,他說的確實都很在理,心中也有些許的失落感,正如男人說的那樣,或許這真是難得的機會,但與將要麵對的風險相比,審時度勢之下的權衡利弊,自然是要拒絕的,在可惜都不會覺得可惜了。
不過,男人臨走時的威脅,還是讓我非常的憂慮,不知道他隻是嚇唬我,還是真的會有手段用在我的身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人已經是得罪了,接下來不論麵對什麼都得扛著。
我向小雨發微信說明了剛才的情況,把男人剛才對我說的話,都向小雨複述了一遍,小雨隻叮囑我,既然把男人得罪了,那麼接下來的三天裡就注意點吧。
就這樣我忐忑的過了三天,這三天我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比如會有陌生人,借著看卦的由頭來找我的麻煩,有警察上門調查我,小雨會再次向我施壓,等等。
隻不過我沒想到,第三天的下午,我從椅子上一個起身之後,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癱軟的險些栽倒,忙通過扶著牆栽倒在了床上。
此時的小雨正好的也在店裡,她看著躺在床上的我,忙問我這是怎麼了,此時我虛弱的連嘴都張不開了。
看著我的嘴在喃喃的動著,小雨湊上前,俯身將耳朵貼在我的嘴邊,我吃力說著要她給我取來筆紙。
她忙轉身去取,此時我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感覺到有人在喊我,用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她拿來的東西,正是我看卦用的本子和筆,我努力著晃動了一下腦袋,說了個“黃”字。
小雨這才會意到,又轉身把黃表紙給我取了過來,但此時我已經起不來身,抬起手臂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小雨看出了我的行動不便,用手將黃紙按在了我左邊的牆上,我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才抬起拿筆的手,在黃紙上寫畫了起來。
就在寫表文的過程中,手裡的筆都掉了兩三次,眼睛都合上了好幾回,好不容易將表文的內容寫好了,小雨又取來印泥。見我實在是抬不起手了,她抓著我的手,按向了印泥後,又按在了表文上麵。
待她做完這些,沒有耽擱的跑去門口,將表文燒掉後,這才回到床邊開始問我怎麼了。此時的我還是張不開嘴和眼睛,小雨就是站在一旁看著我,等時間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後,我猛地睜開眼睛起身下地了。
小雨見我好過來了,才又問了一下,我剛才這是怎麼了,我沒有立馬回答小雨,而是走到了外屋癱坐在了椅子上,小雨跟著坐在了我的對麵,又問了我這是怎麼了。
我沒有絲毫避諱的告訴小雨,我應該是被男人給整了,不知道男人具體用的是什麼辦法,但是剛剛確實給我放倒了。
那一瞬間我什麼力氣都沒有了,仿佛所有的能量都被吸乾了一樣,就想躺下來閉上眼睛,他的這手段就是在直接攻擊人的精神。
小雨聽我如此說,邊驚訝邊笑著問我
“男人這麼厲害呢,說放倒就能給你放倒了?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多好玩,你活該這樣,誰叫你沒事得罪人家,也不知道你咋想的,就拜個師而已,哎!在想有這樣的機會難了。”
瞅著沒長心的小雨,見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她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還能誇男人厲害,還他媽的指責我,我就納悶了,就她這到底是什麼物種啊,是不是人啊?長沒長心啊?
我沒有繼續搭理小雨,雖然能動了,有了一些力氣,但此時的還是很虛弱,剛才那種感覺就好像幾天沒睡覺的樣子,要不是有過三兩天沒睡的經曆,我還真不好形容剛才的那種感覺。
小雨見我沒有搭理她,也不說話,淡淡的告訴我,等下小彩過來請吃飯,便低頭玩起來了手機。
眼前的這個女人,我頭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好像這一切與她無關一般,也對,本來就與她無關,但哪怕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關係,她也不應該見我這個樣子熟視無睹吧。
最起碼的應該好好問問,幫我想想辦法吧,可她呢,她居然幸災樂禍,這一刻,眼前的小雨在我的眼裡,那就是妥妥的一隻白眼狼。
我沒有繼續說話,我也沒有力氣說話,時不時瞥小雨一眼,她都是盯著手機屏幕在笑。
過了一會,臨近晚飯的時間小彩來了,見到小彩進屋,小雨興高采烈的,猶如炫耀一般的告訴小彩,我剛才被男人給收拾了,表現的是如何如何的慘不忍睹,是個什麼完犢子的狀態。
在聽了小雨的描述後,小彩一臉懵的看著小雨,又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苦著臉搖搖頭表示不想說話,起身坐在了等候的長椅上,把小雨對麵的位置讓給了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