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月末,春雨綿綿,大地回暖。
伏牛山山寨,某處寨院裡。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鍛打金屬之聲,不停的自屋裡傳出。
李耘陽與幾位高層軍官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右手不停的揮舞著鐵錘,左手則握著一把鐵鉗,而鐵鉗一頭夾著一塊銀灰色的金屬,正放置在鐵砧上反複的被敲打著。
屋內有一座高大的冶煉爐,另有五座加熱爐,每座加熱爐旁都配有一口水缸、一座羊皮鼓風機。此時,李耘陽幾人正揮汗如雨的鍛打著刀胚。
屋內的溫度極高,一眾漢子赤裸的上半身被炭火炙烤的通紅,大滴得汗水自炸裂的肌肉線條間滑落,渾身繃緊的肌肉充滿了無儘的爆發力。
“哧!”一聲,一根鍛好的銀灰色刀胚被李柱子用鐵鉗夾著置入水缸裡降溫。
“叮叮當當!……”
“首領,你看看我這把刀胚鍛的如何?”李柱子舉著冷卻過的刀胚,詢問李種田邊上的李耘陽。
李耘陽聽到李柱子詢問,先把自己鍛打的刀胚放到加熱爐上加熱,這才繞過李種田來到李柱子身邊,伸手接過其鍛打的刀胚,放到近前仔細觀看了起來。
“可以淬火開刃了,不過沒有達到百煉鋼的程度。”李耘陽說了句,就把刀胚放下。
“如今,寨中這種四斤重的大刀已是不缺!隻是這甲胄依舊是隻能用竹子來製作。”李種田在一旁揮錘鍛打刀胚,與身旁的李耘陽說道。
“慢慢積攢吧,待我們把這兩千兩百人馬練成,我打算讓你們各領一部人馬分開發展。還有劫掠物資糧食也不能光在咱們南陽府一地劫掠,還是要到周邊一些州府去熟悉熟悉地勢環境,我們得劫掠行為隻要不是攻打縣城,就不會觸動朝廷的底線!他們也隻會以為我們是一群小打小鬨的匪寇罷了。”李耘陽說道。
“再有一月就有半年了,我看那些新兵訓練的進度,現在就可以拉出去用了。”李柱子把刀胚重新放到加熱爐上淬火準備開刃,隨口插了句話。
“花多些時間培養訓練,以後我們還能夠多上很多軍官。這類我們常年訓練出的軍官,總比外麵一場場戰鬥升上來的軍官要穩重的多。你們幾個都聽好了,兩月後你們獨自帶兵出去駐守,也不能懈怠了新兵們的各方麵訓練!訓練好了,你們以後分散出去駐守,也能多些有知識的幫手。你們記住一個人的智慧是有限的,一群人的智慧卻是無窮的。”李耘陽語氣嚴肅的教育著,身邊的這批跟隨自己的‘老人’。
“嗯,明白了!”李柱子點頭回道。
“明白!”正在賣力給李耘陽鼓風的李大寶。神色認真的回複道。
李耘陽見眾人都點頭應下,便接著低頭認真打鐵。
……
決堤湖水寨,輪值的王翦,帶著一眾士兵操船演練以船隊擺陣。
若非李耘陽告誡過,目前的天氣溫度還不適合訓練跳幫作戰。王翦恨不能立馬就讓士兵訓練跳幫作戰。
湖麵上,二十多艘商船以錐形陣鋪開,五十多艘小船分布在大船周邊水域護航。
“千夫長,你看我們是否可以把船隊分成兩隊來對抗演習?”李車手扶船樓欄杆,對身邊的主將王翦說出提議。
“嗯,這個想法不錯,那就由你和李粟五百主下去各領一半船隊,進行對抗演習!”王翦點頭讚同,並快速做出安排。
“是,那我等這就下去!”李車與李粟抱拳領命,隨後兩人走下船樓。
良久,船隊經過調整分成兩支船隊,一隊升起了紅旗、一隊升起了藍旗。
自此,紅藍兩支船隊在湖麵上正式進行起對抗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