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少這樣說了。依夢,這件事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趙依夢輕輕頷首
“嗯,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真的放心了。你總是有辦法讓我安心。”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深色西裝、頭發略顯斑白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他便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李銘輝。
他身後緊跟著幾位身穿白大褂、神色凝重的醫生。
“這不是任少嗎?您怎麼親自光臨了?”
李銘輝一看到任顓,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恭維與敬畏。
任顓微笑著看向李銘輝
“李院長,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幫個忙。這位icu的病人是我朋友的母親,你看能不能儘快安排一下手術?”
李銘輝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叫不妙
這任少的朋友怎麼會在我們醫院?而且還出了這麼棘手的事情。
他身後的醫生中,有一位年輕的白麵書生模樣的醫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院長,這位病人的家屬手術費還沒交齊,我們……”
李銘輝一聽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他當然清楚醫院的規矩,沒有手術費是不可能擅自進行手術的。
但此時當著任顓的麵,他也不好發作,隻能硬著頭皮訓斥道
“你們是怎麼回事?我平時是怎麼交代你們的?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人家家屬一時周轉不開,我們就不能多點耐心和理解嗎?”
說著,他瞪了那名年輕醫生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與不滿
“還不快去準備手術!要是耽誤了病人的病情,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那幾名醫生一聽,連忙點頭哈腰地應聲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準備!”
很快,趙依夢的母親就被迅速安排進了手術室,眾人也是連忙跟了過去。
手術費的問題,在任顓這位大人物出麵後,自然是不必再擔憂那區區百萬的費用了。
趙東來和趙依夢相擁而泣,激動得難以自持。趙東來深知,這一切都是拜女兒帶來的那位名叫李凡的年輕人所賜。
“等手術一結束,我們全家一定得好好感謝人家!”
趙東來心中暗自思量。
然而,就在眾人離開之際,張望才卻像是發了瘋一般,拚儘全力撲向了金順。他雙眼赤紅,恨不得將金順生吞活剝,如果不是金順出的餿主意,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總經理的寶座拱手讓人。
“你這個混蛋,都是你害了我!”
張望才怒吼道。
金順卻毫不畏懼,甚至也是一腔怒火
“你自己色迷心竅,還反過來怪我?”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場麵一度失控。但很快,醫院的保安聞聲趕來,直接將兩人拎了出去。
手術室外,趙東來和趙依夢焦急地等待著,心急如焚。
“兩位請放心,這次手術不僅有你們原本的主治醫師參與,我還特意把醫院裡這方麵最頂尖的其他幾位醫生都請來了,手術一定會順利進行的。”
李院長安慰道。
“謝謝院長!”
聽到這話,父女倆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然而,任顓卻在一旁冷冷地開口
“李院長,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病人有什麼閃失,你這個院長的位子可就坐到頭了。”
李院長聞言,頓時身軀一震,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以任家在京都的勢力,要做到這一點簡直易如反掌。
其實,李院長剛才的話不過是安慰兩人罷了,他心中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尤其是剛才在來的路上,他簡單詢問了主治醫師關於病人的情況,得知情況並不樂觀。此刻,他也隻能是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在關鍵時刻與人開起玩笑,將人的心高高吊起,卻又無情地將其摔落。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不久,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主治醫師垂頭喪氣地從手術室走出。
“我母親現在到底怎麼?”
趙依夢緊張地迎了上去,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主治醫師輕輕歎了口氣
“我們已經拚儘全力,但很抱歉,還是沒能……”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入趙依夢和趙東來的心中。
主治醫師心中暗自歎息,其實真正讓他遺憾的,是病人的手術時間被一拖再拖,早已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