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凡猶如夜色中的魅影，穿梭在拆遷區的廢墟之間，他的身影時隱時現，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隻留下一道道殘影。
他心中暗自盤算，穿過這片拆遷區，通往市區的道路主要就那麼一條，其他路徑雖然也能通行，但顯然不是凶手的首選。
凶手一定會選擇最快捷、最隱蔽的方式進入市區。
因此，李凡一直沿著那條主要乾道疾行，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蹤跡。
果然，五分鐘之後，他的目光捕捉到了兩道鬼魅般的身影。
那兩人穿著夜行衣，仿佛與夜色、廢墟融為一體，若非李凡擁有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恐怕也難以在這混沌的夜色中發現他們。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慶幸，終於還是趕上了。
“怎麼停下了？”
其中一人察覺到同伴突然駐足，轉身疑惑地問道，聲音低沉而沙啞。
“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我們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停下的那人微微皺眉，神色凝重。
“這種事咱們已經乾了幾十回了，哪次不是全身而退？彆疑神疑鬼了。”
前麵的那人顯然不信，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那些警察要是真敢碰上咱們，那也隻能算他們倒黴，是他們自己找死。”
“可是，我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次的感覺真的很強烈。”
停下的那人依然心存顧慮，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行了，彆自己嚇自己了。還有兩公裡就到市區了，到時候咱們就徹底安全了，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勝利的果實了。”
前麵的那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同時投去鄙夷的目光，顯然對同伴的膽小感到不滿和鄙視。
“好吧，可能是我多想了。”
停下的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跟上同伴的步伐。然而，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不安和疑慮。
兩人繼續前行，身影在廢墟間快速掠過，速度不減。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的腳步突然同時慢了下來。
因為他們發現，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前方不遠處。
這道身影仿佛是從虛空中突然冒出來的，讓兩人感到既詫異又警惕。
“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他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
前麵的那人低聲咒罵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憤怒。
難道，他是警察？
不可能！
那些警察沒有這麼快得速度。
此地地形複雜，若是警察，首要之舉應是布下天羅地網，封鎖所有可能的出口。
然而，這裡雖名義上是主乾道，實則卻是一片廢墟，需穿越重重障礙，方能抵達市區。
即便警察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鎖定此地！
畢竟，從他們悄然撤離到現在，不過才短短十幾分鐘。
回想往昔，他們犯下的案子，往往要等到次日清晨，才會被世人知曉。
即便退一步說，他們今日運氣不佳，剛離開便有人恰巧撞見。
但警察趕到現場、勘察、分析、行動，這一係列流程下來，也需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因此，理智如他們，深知這絕不可能。
然而，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今晚的月色確實不佳，似乎不太適合欣賞夜景，二位深夜造訪，有何貴乾？”
李凡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一口。
既然已經追上，他心中的大石也已落地，此刻的他，更加從容不迫。
“你……你是衝著我們而來的？”
其中一人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已被李凡的出現所震懾。
“當然，我可沒那閒工夫，在深夜裡跑來這片廢墟，隻為了欣賞幾堆破磚爛瓦。”
李凡微笑著點頭，坦然承認了自己的來意。
“你並非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