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廢棄倉庫中,昏暗的光線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縫隙灑入,勉強照亮了這片被遺忘的角落。
一摞摞木托盤隨意地堆放在四周,角落裡懸掛著蜘蛛網,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木板和廢棄的雜物,偶爾有幾隻小蟲子在其間穿梭,發出細微的聲響。
五個身影正圍坐在這略顯雜亂的環境中,麵前擺放著幾桶泡麵,升騰而起的熱氣在空氣中微微搖曳,泡麵的香味也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突然,電話鈴聲打破了倉庫中的寂靜。為首的奎木狼迅速接通電話,將其放在耳邊,認真地聆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好,老地方見麵!”奎木狼簡短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果斷地將電話掛斷。
昴日雞抬起頭,眼中滿是期待地出聲詢問“哥,有消息了?”
奎木狼微微點頭,神色中帶著一絲興奮“姓伍的已經拿到我們要的東西了。”
聽到這個消息,畢月烏興奮地拍了下大腿,“太好了,營救老大指日可待!”
然而,參水猿卻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冷靜地分析道“這種東西被偷,聯盟肯定會加強戒備,我們還得避避風頭才行。畢竟我們如今脫離了浮海眾,沒了組織助力,行事必須更加謹慎。”
觜火猴滿臉不解,疑惑地說道“在西疆露麵之後聯盟就掌握了我們的信息,咱還能躲哪去?而且現在我們要救出被關在平頂山監獄的老大,難度可不小啊。”
昴日雞也皺著眉頭,滿臉憂慮“何況我們還得帶著那個姓伍的,他已經被通緝了。帶著他躲藏更麻煩。”
奎木狼卻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酷“誰說我們要帶著他了?我們可不是講誠信的人!姓伍的不過是棋子罷了。”
畢月烏有些遲疑,猶豫地說道“他能背叛山河道館,就能背叛我們,要是……”他的話語沒有說完,但眾人都明白他的擔憂。
奎木狼也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不用擔心,他知道的不多,隻會以為我們是浮海眾派來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畢月烏若有所思,片刻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那乾脆利用好他,把聯盟的注意力引到浮海眾身上,我們就有機會去平頂山監獄救出白虎老大,還能幫助我們躲藏!”
“就這麼辦!”奎木狼一錘定音。
稚霖和山河道館的弟子們聯合治安官、警察,如同一張緊密編織的大網,迅速地在山河地區內展開了全麵搜索。
然而,伍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早已逃之夭夭。他們四處尋覓,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挫敗感如影隨形。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無奈與焦慮,不知該何去何從。
就在他們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弟子緊鎖的眉頭忽然微微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急切地開口道“伍鼎前不久出入過平安路的一家小酒館,但他從不喝酒的,那裡會不會就是他的藏匿點?”
稚霖聞言,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當機立斷,決定死馬當活馬醫,立刻帶隊前往那位弟子所說的地方一探究竟。
一行人匆匆趕往平安路的小酒館。
這條街道平日裡熙熙攘攘,此刻卻因為他們的匆忙腳步而顯得有些緊張。小酒館坐落在街道的一角,木質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一種陳舊而神秘的氣息。
稚霖站在酒館門口,微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酒館的周圍,並未發現異常。隨後,他輕輕推開門,一股混雜著酒精和食物味道的氣息撲麵而來。
酒館的布局緊湊而不失溫馨。一進門,是一條長長的木質吧台,擦得鋥亮的台麵反射著微弱的燈光。吧台後麵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酒瓶,五顏六色的液體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光澤。
酒館的地麵是由陳舊的木板鋪就,角落裡擺放著幾張木質的圓桌和椅子,有些已經磨損得露出了木紋,天花板上懸掛著幾盞昏暗的油燈,燈光灑下,形成一片片柔和的光暈。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霧,那是客人們抽煙時留下的痕跡。酒館裡的人們或低聲交談,或獨自飲酒,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
此刻,酒館內的環境氛圍略顯沉悶。顧客們大多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品味著手中的酒。偶爾有人輕聲交談,聲音也壓得很低,仿佛怕打破了這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