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樂得清閒,跟大爺似的,吩咐著拿糕點果脯上來,又傳喚下人備茶點香。
不多久後,許昊誌,也就是渣爹丞相下朝歸來。
一入堂就見到了如大爺似的女兒。
他微微眯眼,淡聲“聽聞你一回來就讓這滿院子的人跪你?”
這許丞相生的一副好樣貌,即使上了年歲也屬於俊郎大叔類型,可惜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
許雙柳微抬下巴“畢竟如今我乃攝政王妃,出門代表的是王府的顏麵,您說若是這一個兩個都不行禮,豈不是讓人懷疑咱們相府在挑釁攝政王的威嚴?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做戲,自然就要做全麵,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許丞相詫異的盯了一眼她。
這一向蠢笨的女兒竟是懂事了?
她所說也確實沒錯。
他可不想相府被抓住把柄,至少現在還不行。
“你心思細膩,想的也全麵。”
許丞相溫和的笑了笑,隨即直接發問“如今你入府已然快一月,可有什麼消息?”
“女兒愚笨,目前還沒有探聽到有用消息。”
嗬,彆提有什麼消息了。
小命都難保!
許丞相臉上溫和之色消失,麵皮之下的醜惡顯露“這麼久了一點兒消息也探聽不到,你這樣如何幫助皇上?本官限你儘快有些進展,否則……”
喲,一言不合開始威脅了。
在親生女兒麵前自稱“本官”,這渣爹是真把她當成下屬了啊。
見許雙柳麵色不虞,許丞相冷笑一聲,慢悠悠補充:“這月份的解藥,本官似乎還沒有給你。”
許雙柳一頓。
嗬,她就沒見過比許丞相還狠還無恥的親爹!親自葬送女兒的未來,還下毒威脅……
許雙柳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譏誚,卻作低眉順眼狀:“明白了。”
看來還是聽話的。
許丞相又恢複和煦的微笑:“明白就好,那抓緊時間回去,天色已晚了。”
“女兒告退。”
許雙柳掀開馬車簾坐上後,臉上淺淺帶著些許畏色的笑容消失,忍不住咒罵。
“這許昊誌什麼臭毛病?還本官,我還本妃呢!誰是真正掌控這大青國的掌權者他不清楚嗎?有點腦子都知曉該投靠誰吧?他倒好,看似兩邊都不得罪,實則卻悄咪咪選了葉振簫這個坐不住皇位的廢物!想死自己去撞牆啊,乾嘛拉上我!”
讓她去探聽消息,真當人家秦相離是傻的不成,一點都不防備她麼?
“我又不傻,在王府吃得好睡得暖,時不時來套新首飾小零嘴兒,我為什麼要自取滅亡,神金!”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沉浸在痛罵中的人完全沒注意街角拐彎處正站著兩道身影。
秦相離身邊的侍衛默默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相府大小姐不應該是溫婉典雅,知書達理麼?
說話竟如此粗暴、哦不,張狂呢?
“大、大概是許昊誌說了啥話,刺激了王妃?”
侍衛遲疑了下,自己給許雙柳的破口大罵找了借口。
秦相離沒搭理侍衛,靜靜凝望馬車遠去,遂意味深長的勾唇:“她罵的很到點。”
例如說,小皇帝是個廢物。
侍衛:“……您說的是。”
許雙柳回了前苑,立刻詢問門口的守衛:“王爺在麼?”
“回稟王妃,王爺在沐浴……”
守衛話音剛落。
許雙柳如一陣風似的刮過,推開房門直奔屏風後:“相離,你今日不陪我回府,我一個人好孤單,你有沒有想我?”
嘻嘻,她故意的。
寬闊的肩膀,精瘦的腰肢,分明的腹肌和飽滿的胸肌,剛出浴的男人微微側臉,低垂眼眸,長及腰際的黑發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如纏繞的水藻半包裹身軀,帶著半遮半掩的誘惑。
許雙柳狗眼瞪大,不爭氣的口水快順著嘴角留下了。
我嘞個大乃啊。
這身材,她要給一百昏啊一百昏!
一定要讓這個絕色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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