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秦相離根本就是陰晴不定,對女子免疫!
“青天白日的派人送信來,生怕彆人發現不了有貓膩,特意給人家指路的吧?這腦子,到底是如何做的丞相?”
“還指望我為他賣命,當我跟他一樣傻麼?有大腿不抱,去螞蟻撼樹?神金!”
她拿著信在掌心翻來覆去的擺弄,最後一撇嘴,“虞兒,去拿火折子來。”
虞兒快步拿來火折子。
許雙柳把信點燃。
“王妃,這……”
許雙柳哼笑一聲,道:“虞兒,我教你一個道理,當旁人不乾人事的時候,你完全不用考慮他是不是你的親人或者朋友,隻要他們做的出來,你也可以做的出來。”
“再有,人得識時務,兩權相害取輕。”
虞兒雖然不知她為什麼講出這番話,卻也受教的點了點頭。
信紙剛剛燒完,外麵又來了不速之客。
“老奴受攝政王的命令,前來教王妃規矩。”
許雙柳頓時愣住,半晌沒回過神來。
秦相離是瞧她日子過的太輕閒了,所以派人來折磨她嗎?
今天是真把這廝惹炸毛了,換著法的教訓她。
可許雙柳是誰啊?!是新時代的花骨朵,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裡,她若是被這老奴教訓住了,還有何臉麵過以後的日子!
在秦相離麵前賣乖扮癡也就罷了,在彆人麵前……嗬嗬!
“老奴姓史,下邊的人都稱我史嬤嬤,從今兒開始,王妃的一言一行都在老奴的監管之下,還請王妃配合。”
配合?
我配合你七舅姥爺!
許雙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原來是史嬤嬤,若沒記錯的話,當日我下轎就是您接的吧?”
“正是老奴。”
許雙柳冷笑道:“那本王妃就不懂了,教規矩的反而沒規矩,這又怎麼算呐?”
史嬤嬤一愣,抬頭望著她道:“王妃何出此言?”
許雙柳把雙腳搭在桌子上,懶散的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道:“我是主,你是仆,不論我是否受攝政王喜歡,你都是奴才。偏偏你當日對於我的態度,是該對主子的嗎?!”
最後幾個字被她加重了語氣,隱隱有威懾之意。
“這……”史嬤嬤被噎了一下,“老奴也是受了攝政王的指派,何況王妃既然嫁入攝政王府,自也要守王府的規矩……”
“大膽!”
許雙柳大喝一聲,猛拍桌子,站起身:“你的意思,是攝政王授意於你,故意怠慢我了?好你個惡奴,是故意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來人,將這個搬弄是非的惡奴押往柴房,聽候發落!”
“慢著!”史嬤嬤有恃無恐道:“王妃,雖然你是主子,可我確實是受王爺的指派來教你,你連學都未學就數落和教訓,恐怕說不過去吧?!”
老嬤嬤輕蔑的撇著嘴,“莫說府裡,就是這天下,最大的主子也是王爺,難不成老奴不聽王爺,卻要聽你的?”
許雙柳眉心一跳,起身走到史嬤嬤麵前,學著秦相離的姿態,抬手抓住史嬤嬤的下巴,狠狠捏住
“我就不責怪出言不遜的過錯了,可你敢說天下都是攝政王的狂言,是嫌秦相離過的太自在了嗎?若是被有心人捅進宮裡,讓皇帝聽見了,也好與攝政王君臣離心?”
奴才就是奴才,史嬤嬤平日裡在王府囂張慣了,仗著是攝政王的乳母,從不把規矩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