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見他眼底隱有淡淡的殺氣,微微停頓後仍不肯罷休,繼續後麵的話說完。
“如今你派個監視我的人來,讓我連一絲自由都沒有,與其這樣,你還是把我殺了為好。”
她瀲灩般的大眼盛著欲墜不墜的眼淚,扭著頭似是任性的寶貝。
秦相離一怔,沒想著不過是找了個嬤嬤教她而已,竟惹得她這麼大的委屈?平日裡見慣了她嬉笑頑皮的樣子,卻是第一次如此‘視死如歸’。
他麵色稍霽,淡淡道:“既如此,可知道錯了?”
許雙柳一聽有門,趕緊就坡下驢,“知道了知道了,隻要你把郭嬤嬤調走,我啥都聽你的。”
秦相離一挑眉,“真的學乖了?”
許雙柳連連點頭,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冒著誠懇的星星。
秦相離終於大發善心,“那就先觀察你一月,如果當真學乖了,就免了你的規矩。”
許雙柳頓時欣喜起來,抱著秦相離就啃了一口,驚的旁邊下人都看呆了。
秦相離愣了愣,隨後一股殺氣彌漫開來。
許雙柳無辜的解釋道:“你、你先彆生氣,隻是一時興奮沒控製住才親了你,最開心的時候會情不自禁跟最愛的人分享,我、我也是……”
“行了!”
秦相離嫌棄的起身,隨手甩了張紙丟在桌上,“既然無事,就出去走走。”
說罷,便大步而走。
許雙柳好奇的拿起紙來,原是丞相府傳來的信,讓她明日回府一聚。
她撇了撇嘴,猜也知道是因為賞花宴自己給了許鵲巧難堪。
現在讓自己回,無非就是下馬威而已。
可惜,她早就鳥槍換炮,不吃他們這一套了。
翌日,沒有郭嬤嬤的監督,許雙柳自在的睡了自然醒,磨磨蹭蹭的洗漱後才回了丞相府。
趕巧,今兒許丞相在家休沐,聽她入府後,設下了宴席。
許雙柳望著滿桌子豐盛的菜肴,心裡納罕,雖說她給吳夫人母女立過兩次規矩,可也沒想過成效如此之大。
竟大擺宴席了?
彆不是鴻門宴吧?
“柳兒回來了?快落座,知道你今天回府,我特意命人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吳夫人似是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般,親親熱熱的拉著許雙柳落座。
“上次你回門的匆忙,家裡也沒給你準備迎接,這回就算是為你補上了。”
許雙柳順勢坐在許昊誌的下首,倒是要瞧瞧他們有何算計。
“母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弄的這麼隆重。”她假笑,陪著說話。
許昊誌冷著臉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現在是出息了,做了攝政王妃身份尊貴,再回我們臣子府上已經算是給麵子了,我們如何敢不好好款待呢?”
許雙柳一聽這話,已知曉是吳氏母女在他麵前嚼了舌根。
這夫妻倆,一唱一和的,看來今天自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