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秋的夜晚還是熱,許雙柳被掛在滿是鮮花草地的樹上,遠遠望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喊累了,聲音越來越小,連眼皮都快撐不開了。
“秦相離……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
須臾,虞兒從外麵跑了進來,紅著眼圈道:“王妃,您怎麼樣了?還好嗎?”
她七手八腳的解繩子,同時擦著眼淚。
隨行的還有郭嬤嬤,也幫襯著給她穿衣服。
許雙柳有氣無力道:“你們可來了,再晚來一會兒我可就……”
虞兒上下把她檢查了個遍,“您就怎麼了?您哪兒不舒服,奴婢這就去找大夫。”
許雙柳虛弱的搖了搖頭,“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要被蚊子吃了。”
說罷,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虞兒嚇的臉色都白了,大呼小叫道:“王妃您怎麼了,您彆嚇虞兒啊。”
倒是郭嬤嬤鎮定,她上前仔細瞧了一眼,“沒事,王妃就是太累了,睡過去了。咱們把她弄回屋。”
虞兒這才放下心,“怎麼弄?王妃這樣子也不能見男丁,隻我們兩人……”
郭嬤嬤瞟了她一眼,“怎麼了,你是懷疑老身的力氣嗎?”
她指了指後背。
“把王妃弄到我背上來。”
待背上了人,郭嬤嬤毫不吃力的向院外走去。
許雙柳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她轉了轉酸痛的脊椎,輕聲喚了一句:“虞兒。”
虞兒馬上帶著丫鬟們魚貫而入,一邊幫她梳洗一邊道:“王妃,您身上被蚊子咬的包奴婢已經上過藥了,現在可好些了?”
提及此事,許雙柳立刻想起秦相離的惡行,咬牙切齒道:“秦相離,這王八蛋呢?!”
虞兒一驚,“可不敢如此稱呼王爺啊!”
“哼!我不止這麼喊他,我還要把仇報回來!”許雙柳心裡的火一股一股往上拱,不分青紅皂白道:“你到底是誰的丫鬟,怎麼向著他說話?”
虞兒委屈的紅著眼睛,“奴婢自然是您的丫鬟,但王爺的手段深不可測,奴婢是怕被他聽見,再、再罰您……”
“他敢!”
許雙柳一拍桌子,“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繡花枕頭?等著,這筆賬我早晚要算回來!他現在人呢?”
虞兒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虞兒小聲道:“王爺隨皇上去溫泉山莊了,臨走之時吩咐了,不準您出門……”
“什麼?!”許雙柳尖叫道:“他竟敢背著我跑了?”
虞兒馬上勸道:“王妃您先彆生氣,王爺不讓您去,可能也是怕您舟車勞頓,您……”
“勞頓個屁!”許雙柳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心頭的火直衝天靈蓋,“他說不讓去就不去了?他當自己是天王老子麼?虞兒,你現在就準備行裝,他不讓去,我偏自己去!”
“王妃,這可使不得!”
“讓你去就抓緊去!否則以後就彆再我身邊伺候了!”
虞兒見她是動了真怒,趕緊拿過她的衣裳。
許雙柳命令道:“你把它換上。”
虞兒愣住。
“發什麼愣,讓你換就換,再拿一套你的衣服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