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譏諷的笑了一聲,遂順勢道:“正該如此。”
說罷,大步出了宮。
許雙柳不知朝堂上已經劍拔弩張,此時正跟秋菊愜意走在新蓋好的“敘情館”裡。
“秋菊,雖然我這裡也是窯子,可你在這兒隻管憑著心意做事,不必為難自己。若是有興趣也可以登登台,當個台柱子。”
這次見麵,秋菊明顯比上一次開朗許多,人也更嬌豔了,隻是眼中的怯懦已經漸漸褪去。
她柔柔一笑:“謝謝恩人,上次您對我說過的話,我仔細想過,知道今後該怎麼做。”
許雙柳一挑眉:“哦?你思考後的結果呢?”
秋菊隨手摘下一片竹葉,在食指上纏繞:“若想伸冤,唯有自己強大!恩人,我想成為花魁,我要為父母兄弟報仇!”
許雙柳望著她眼中的堅定和仇恨,淡淡點了頭,“你想好了就行。不要為難自己。”
許是感覺氣氛太凝重,許雙柳笑著岔開話題:“如今你來了新地方,可想過改個名字?”
秋菊一怔:“改名字?”
她立刻心領神會的跪了下去,“還請恩人賜名。”
許雙柳趕緊扶她起來,“跪什麼?都是鵝卵石鋪的路,痛不痛啊?”
繼而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並非是要為你賜名,是覺得秋菊此藝名實在有些小家子氣,你若想改,就自己想一想。”
秋菊漲紅了臉,想了半天,才道:“那,我就改為挽臨可好?”
挽臨,她父親是臨州知州,想來是有此層意思。
許雙柳含笑道:“甚好。”
兩人把新蓋的小樓裡裡外外轉了一圈,臨走時,許雙柳道:“十日後就要開張了,你是大家閨秀出身,也該有些絕活,就不必我過多指點了。你若想打出名氣,就好好準備一二。”
回了府,難得的秦相離也在。
許雙柳詫異道:“這麼早?今天公務不忙嗎?”
秦相離神色清淺,而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去哪兒了?”
許雙柳趕緊湊過去,撒嬌道:“就是去外麵逛逛,是不是一天沒見我,想我了?”
秦相離淡淡瞟她一眼,“本王瞧你從山莊回來後是愈發的沒規矩了。可要本王給你提提醒?”
他目光幽幽落在許雙柳的脖子上。
許雙柳趕緊往後蹦了一步,捂著脖子道:“彆彆彆,我規矩著呢,你千萬彆變身。”
虞兒從外麵走來,“王爺王妃,飯擺好了,請移駕。”
許雙柳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
攝政王府的菜色向來是奢靡而齊全,隻不過因為秦相離的口味偏清淡,故而瞧著也就沒多麼下飯。
許雙柳撅著嘴,嘀咕道:“天天都是白白綠綠,瞧著就不想吃。”
秦相離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不想吃就下去。”
許雙柳拿起筷子,從他碗裡夾了塊鮭魚,“哪兒有你這樣的嘛,人家不過說一句而已,你就趕人?誰家王妃似我一樣,竟如此憋屈!”
秦相離皺了眉。
一揮手,讓下人為他換了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