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雙目含情,微笑道:“方才不還說為朕做什麼都可以?怎麼才一會功夫就變卦了?”
許鵲巧委屈的道:“我是為了您做什麼都行,可我不能去陪老頭子啊,我、我還想入宮伺候您呢。”
皇上豁然一笑,伸手抽出她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入宮急什麼?朕早晚會接你的,隻要你替朕伺候好他,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許鵲巧為難的咬著唇,一方麵想立個功讓皇上不得不封她為妃,一方麵又不願意委身伺候一個老頭子。
她委曲求全的來諂媚皇上就罷了,委身一個六十多歲的來頭算什麼?
“那妾身回來,您還會要我嗎?”
“那是當然。”皇上連一秒鐘都沒猶豫,“你回來了就是朕身邊的功臣,朕不要你要誰啊?”
許鵲巧拿不定主意,左思右想後輕聲道:“那妾身回去問問父親在做定奪吧?”
皇上馬上沉下臉來,“朕吩咐你的事,還用問你父親?”
“朕的話就是聖旨,你父親也要聽從。”
“可是……”許鵲巧還是覺得哪裡不妥。
皇上站起身來走到亭子裡坐下,滿眼戲謔的道:“怎麼,朕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許鵲巧咬著唇天人交戰。
皇上冷冰冰的道:“這件事,朕允許你再回去想想,但是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朕就沒辦法再見你了。”
許鵲巧一驚,“不要。妾身聽您的就是了,我誰都不說。”
皇上這才滿意的露出笑臉,“這才乖嘛。”
幾日後,許雙柳收到白閣老府上的邀請,閣老喜得嫡孫,請許雙柳去湊湊熱鬨。
其實許雙柳跟這位白閣老素無來往,隻不過她現在身為攝政王妃,身份不可同日而語,這樣的事自然也給她下請帖。
許雙柳拿著請帖,在指尖來回翻動,半晌起身去書房找秦相離。
走至門口,不等通報便猛地推開門。
而就在推開門的一霎那,她好像看見有個黑影從眼前一掃而過。
許雙柳一愣,“什麼鬼?”
秦相離皺著眉,沉著臉道:“誰讓你闖進來的?”
許雙柳撒嬌道:“人家想你嘛,你這兒也沒藏著彆人,我來看你有什麼?”
秦相離冷冷的道:“下次再這麼沒規矩,就永遠不要踏進本王的書房。”
許雙柳當成耳旁風,敷衍的道:“知道了知道了。”
說罷,她便提著裙子跑到他身邊,身子一彎,整個上身趴在桌子上,支著下巴道:“一上午沒見,你想我了嗎?”
秦相離淡淡的瞟她一眼沒說話,低頭看公文。
她現在有些恃寵而驕了,雖然對她的態度跟寵根本打不上邊,可放肆一些,他也不怎麼計較。
許雙柳一把拍在公文上,“哎呀,彆看了嘛,難得你休沐,都一上午了休息一下嘛。”
秦相離用眼風掃著她,“拿開。”
許雙柳按在公文上的手支起一根指頭,“就一會兒。”
秦相離不耐的加重語氣,“拿開!”
許雙柳撅起嘴,委委屈屈的把手如慢動作一樣挪開,卻在最後一刻,一把拿起公文舉高高,得意洋洋的道:“嘿嘿,這回你沒得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