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
許雙柳不耐的蹙起眉,既然她不想起來,那就跪著說吧。
“你說說想讓我幫你什麼?”
老婦人激動的語無倫次,跪坐在地上便哭訴道:“王妃,我們一家子被吳夫人逼得沒有活路了。”
許雙柳氣定神閒的靠在椅背上,說實話,她對許府的任何事都不感興趣,但既然人求到了自己麵前,她聽聽也無妨。
老婦人道:“老奴本是吳夫人從娘家帶的陪嫁嬤嬤,從小便伺候她,不說舍了老命吧,但也是儘心儘力服侍的。可她呢,絲毫不念舊情,說把我趕出府便像打發討飯的一樣趕了出去。”
她悶頭哭了兩嗓子,“她把老奴一家子打發到偏遠的莊子上做農活,沒白沒黑的乾,可每天隻給頓餿飯就打發了。”
“老奴人微言輕,被欺負了也隻能忍氣吞聲,可就連這樣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莊子上來了夥人,說吳夫人交代了,這個莊子的男丁全要拉去西山采礦,她家女兒要入宮了,需要銀錢做陪嫁。可那礦上是好去的?去了是要沒命的呀!”
“我家男人不願意,跟他們那夥人打了起來,可他們竟手黑的活活將我男人打死,我兒子也被他們抓走了!”
說到這,老婦人悲從中來,哭嚎著道:“王妃呐,老奴求您給我們做主,要是能救出我兒子,老奴給您做牛做馬!”
說著便用力的在地上磕頭。
許雙柳給虞兒使了個眼色。
虞兒上前扶住老婦人道:“老婆婆,您有話好好說,這麼磕頭不成話呢。”
許雙柳靠在椅背上,一邊撥弄手邊的茶杯一邊道:“你的遭遇確實很叫人同情,可我已經嫁到了攝政王府,娘家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你找我就找錯人了,不如你去求求相爺,他才是能為你做主的人。”
“不!老奴隻能求您!”老婦人惡狠狠的道:“許丞相跟吳夫人是一夥的,老婆子就是橫死在街上都不求他們相府!”
許雙柳一挑眉,失笑的道:“可你求我也沒用啊,何況此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冒著得罪父親母親的危險來幫你呢?”
老婦人用袖子狠狠擦了下鼻涕,像是下了什麼狠心一般道:“有關係!繞過誰也不能繞過您去!這就是老婆子來找您的原因。”
“哦?”許雙柳來了興趣,“你說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奴被吳夫人趕出府就是因為您母親的原因啊!”
許雙柳手上的動作一頓,臉色頓時凝重下來。
她身子往前微微傾斜,帶著強烈壓迫感,跟老婦人對視,眼底浮現懾人的銳利,“你說什麼?”
老婦人被震懾的心裡一顫,卻壯著膽子道:“您母親是、是吳夫人害死的。”
原主的母親是被吳夫人害死的許雙柳早就知道,隻不過原書裡一筆帶過,她想為原主報仇也苦於沒有線索。
如今,她似乎抓到了那根置吳夫人於死地的繩子。
她徑直的盯著老婦人,輕聲道:“你最好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我,否則有一句假話就走不出這個門了。”
老婦人拍胸脯保證,“您放心,老婆子要是沒點東西也不敢來找王妃幫忙。”
許雙柳直起身子麵無表情的道:“說吧。”又對虞兒抬了抬下巴,“給她搬把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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