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誌頓了頓又感慨道:“都怪我當時蒙了心,把她嫁給王爺,我原可憐她自幼喪母,想給她找門好親事,沒想到她竟如此的不成器,若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把巧兒說給王爺,那才是郎才女貌啊。”
秦相離微微蹙了下眉,周旋道:“許相現在說這樣的話恐怕不合時宜,何況喪母並不是她的責任,該負責的人不是已經被你休出去了嗎?”
許昊誌一愣,沒想到秦相離竟然當即就博了自己的麵子。
他渾濁的眼睛浮現一絲精芒,隨即若無其事笑道:“王爺說的甚是,飯菜已準備好了,王爺這邊請。”
說著,便率先站起來帶路。
許雙柳跟在後麵,忽然踮起腳貼近秦相離耳邊悄聲道:“還沒發現你居然這麼維護我。”
溫熱的氣息順著耳道而入,像是從耳朵一下鑽進了心裡,讓他不由得有些心尖發癢。
秦相離不動聲色的道:“畢竟你下了餌,本王自當有來有還。”
許雙柳捂嘴笑了笑,心道,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進了飯廳,三人看著桌上的菜色臉上都不怎麼好看。
隻見桌上隻有兩道素菜和一碗鹹蘿卜乾,還有硬邦邦的饃饃。
許昊誌陰沉著臉質問道:“今日是誰備得飯菜?”
小廝渾身發抖低著頭縮著肩膀道:“是、是王婆子。”
許昊誌怒道:“這些日子你們愈發憊懶,本相也懶得管你們,但竟疏忽至此,本相再難容你們!去,讓王婆子和夥房所有人都收拾鋪蓋滾出府!”
小廝嚇得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結結巴巴的道:“相、相爺,是您讓我們這麼準備的啊,您說今日是大小姐回來,不必刻意準備什麼,隻下人吃什麼她便吃什麼就好。否則、否則我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閉嘴!”許昊誌怒喝道:“自己偷懶還敢狡辯,本相看是對你們太寬容了,縱的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來人!給我把這個挑撥是非的奴才拉出去打,打死為止!”
“慢!”
許雙柳向前走了幾步道:“他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父親又何必要了他的命呢?”
許昊誌陰沉著臉道:“這是相府的事,輪不到你多嘴,這裡的奴才本相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
許雙柳氣定神閒的道:“那我要是非救他一命呢?”
小廝一聽王妃肯救他,趕緊連滾帶爬的湊到許雙柳腳下,抓著她的裙擺哭道:“王妃救命啊,我們也是聽命行事,奴才絕對沒有搬弄是非。”
說著,便使勁的在地上磕頭。
許雙柳皺了皺眉,用腳尖頂了他一下,“行了,這裡沒人讓你跪。”
許昊誌咬牙道:“許雙柳,你就非要跟為父作對嗎?每次回府不鬨出些事來你就不罷休是不是?”
許雙柳嗤笑著道:“怎麼是我鬨事,不是父親想濫殺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