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冷笑一聲,坐到龍椅上,雙臂張開撐著龍案奚落道:“怎麼皇叔還會想念朕嗎?朕以為你整日悠閒快活,要醉死溫柔鄉了呢。”
楚王難堪的笑了笑,“陛下這是什麼話,皇叔我雖然風流了些,但大事上從未走錯過,您看知道那女子是皇上的人,小王不就把她拒之門外了,甚至連門都不曾出過。”
說著,又眼睛一瞟,好似剛看到許雙柳一般道:“喲,攝政王妃也在,到巧了,方才本王進宮的時候正好碰見攝政王,他說是在宮門口等著跟你一起回去,怎的你還沒走?”
許雙柳從善如流的整理了一下衣裝,“這就走了,”她給兩個人蹲了個福,“皇上、王爺,臣婦告退。”
說罷,也不等皇上說話便大步離去。
小皇帝眼睛死死的盯著許雙柳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都不曾移開一寸。
“皇上,臣此次來是跟您請罪的。”
說罷,楚王便起身跪在小皇帝的書案前。
小皇帝這才回神,陰鷙的看著臣婦在自己腳下的人,語氣卻詫異的道:“皇叔何故行如此大禮?你乃我父皇唯一再世的皇帝,也是朕唯一的親人,何必如此。”
“不,小王有錯,錯在不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窺視天子的女人,小王怕皇上礙於親族的原因不好降罪,這才把自己關在府中許久,閉門思過。如今已經大徹大悟痛改前非,還請皇上給小王一個贖罪的機會。”
“哦?”小皇帝冷漠的道:“皇叔這麼說朕就聽不懂了,你這是來表忠心的?”
“對!”楚王凝重的道:“隻要皇上肯原諒小王,怎麼責罰,小王都甘願的。”
小皇帝眼中精芒一閃,“皇叔不是在說笑吧,如今許鵲巧已經失蹤了,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何至於讓皇叔膽怯至此,且你我乃是骨肉血親,當然是站在一起的,朕又怎麼會朕的因為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跟皇叔生氣。”
他舍出許鵲巧就是想讓楚王投靠自己的隊伍,拿捏住他,雖然楚王不理朝政,但到底是唯一的親王,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隻要他跟自己聯手,許多事會事半功倍。
隻不過許鵲巧懷孕的事一出,他本以為楚王會被嚇破了膽子,雖然不敢投靠秦相離,但也絕不會再支持自己。
卻沒料到,這老不死的竟如此窩囊,害怕的主動找自己求和,而自己又抓著他和許鵲巧的把柄,也不用擔心他會倒戈,簡直是意外之喜。
想通了這一層,小皇帝頓時像是變臉般一掃先前的態度,快步走到楚王麵前,雙手拉起他道:“皇叔這是做什麼,您若這樣,便真是叫朕無地自容了,快起吧。”
楚王哆嗦著站了起來,“皇上真的不降罪?”
“當然不會,”小皇帝和善的笑道:“咱們皇族本就人丁冷落,咱們至親再算的那麼清楚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便親親熱熱的拉著楚王的手坐到一邊,“皇叔閉門思過了這些日子,想必也憋壞了吧?朕聽說京中新開了個敘情館,裡麵的娘子很是嫵媚,不如皇叔去消遣消遣,所有開支朕從私庫裡給你。”
“這、這小王怎麼敢……”
不管真的假的,兩人越聊越親熱,漸漸的竟真像毫無隔閡的叔侄一般。
而許雙柳走出皇宮,第一眼便看見自家轎輦,三步兩步便走了過去。
剛掀開轎輦的簾子便見秦相離沉著臉坐在裡麵,周身散發著冷氣,整個轎子的溫度都低了。
許雙柳抿了抿唇,邁腿坐了進去。
“你怎麼會來接我?”
秦相離沉聲道:“那你是希望本王來接還是不來?是不是本王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了你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