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許雙柳好心情的問。
“可惜她早已被人預定,其他人已經沒有機會了。”
許雙柳一怔,深深的看了嚴濟安一眼。
本以為他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沒想到竟嗅覺如此靈敏,連挽情跟皇上的秘事都能探得一二。
自己是看過原著所以知道,秦相離是暗衛稟報,可他是怎麼有手段知道的呢?
看來還是自己小瞧他了,把人家當成蒙祖蔭才坐上樞密使位置,其不知大青國的軍事總指揮怎麼可能是個草包?!
果然秦相離身邊的人都不能小覷。
許雙柳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精芒,淡笑道:“也是,這樣的女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嚴濟安一臉相見恨晚的點頭道:“許公子果然懂我。”
挽情將他們帶到“附庸風雅”的包間,裡麵已經擺好了紅泥小爐。
包間四周皆是翠竹,牆麵不知是請哪位大師在上麵畫的高山流水,在翠竹中央擺著棋盤,腳下竟還修了一個用鵝卵石鋪成的蜿蜒小道,清水緩緩流過,發出清脆的叮咚之聲。
嚴濟安是幾度玉門關了,自然不足為奇,但每次進來都不免要感歎一番。
“挽情真是才女,就連茶室都做的這樣彆致,就連宮裡的都比不了,奇思妙想讓人歎服。”
他自顧自的在蒲團上坐下。
挽情和許雙柳相視一笑,坐在了他對麵,一邊燒水一邊意有所指的道:“我也是受人指點,實在當不得一句歎服,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嚴濟安來了興致,“哦?還有其他人有這樣的巧思嗎?那有機會在下一定要見見,定是個妙人。”
許雙柳淡淡一笑,似是世外高人班諱莫如深,拿起一塊蛋黃酥吃了起來。
嚴濟安道:“糕點也十分彆致,就拿這個蛋黃酥來講,尋常誰會想到將蛋黃放進糕點裡?”
挽情意味不明的看著許雙柳道:“是啊,我也覺得能拿出這個配方的人定是神仙。”
許雙柳被她誇的有些赧然,把蛋黃酥放了回去。
水壺嗚嗚的響了起來,挽情給三人泡茶。
許雙柳冷眼看著,發現她真是升華了,一靜一動皆有章程,顧盼之間風情萬種,簡直就是成了精的牡丹花。
挽情被她看的臉頰發紅,卻還是行雲流水般給二人倒上了茶。
許雙柳喝了一口,高聲讚道:“好茶!”
嚴濟安奇道:“許公子對茶也有研究?”
“沒有,”許雙柳大言不慚的道:“但挽情姑娘親手泡的茶,好不好不重要,賞心悅目才是正經。”
嚴濟安哈哈大笑,“許公子說的是,挽情姑娘,你也喝。”
有嚴濟安的地方自然不會冷場,再加上他有意在挽情麵前表現,故而什麼詩詞歌賦張嘴就來。
可許雙柳卻沒那麼多耐心等,她要是回府晚了秦相離是會發飆的,但又不好趕人,隻能給挽晴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