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濟安顛倒眾生的笑道:“可能你都不記得了,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那麼大點,吵著要糖吃呢。”
話音剛落他眼神便掃到沐妙兒桌前的一堆榛子殼,不由得笑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竟一點都沒變。”
沐妙兒不好意思的把殼往外推了推,嚅囁著唇道:“不、不全是我吃的。”
許雙柳挑了挑眉,難得看到沐妙兒害羞的樣子,怎麼今天見了嚴濟安就一反常態了?
嚴濟安何等聰明,頓時發現了小郡主的窘迫,隨手拿起一顆榛子,兩隻一夾不費吹灰之力的捏開丟進嘴裡,吃了兩口道:“今日的榛子是不錯,吃的我都想帶回去些。”
說著,便又剝了一顆遞到沐妙兒麵前,“郡主覺得呢?”
沐妙兒小臉轟的紅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接了過來握在手裡道:“是、是不錯。”
許雙柳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麼可能,不由得笑道:“哎呀,真是巧了,你們兩個都對吃有見解,若是有空不妨多來往來往,做個朋友也好啊。”
她本以為沐妙兒聽到這話定然會更害羞的,豈料沐妙兒竟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可,男女大防,怎能憑白的私下見麵。”
許雙柳驚訝的望著她,納悶沐妙兒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古板了,居然也在乎起什麼男女大防了?
卻沒想到沐妙兒的下一句話直接將她炸了個外焦裡嫩。
隻見她瞪著單純的杏核大眼對嚴濟安問:“不知公子可有婚配?”
彼時,嚴濟安正低頭喝茶,聽到此話頓時一口氣沒順明白,咳嗽著噴了出來,
半晌像是懷疑自己耳朵般問:“你、你說什麼?”
沐妙兒也覺得自己方才魯莽了些,故而又耐著性子解釋一番。
“男女大防,沒有名目私下見麵自然不妥,但是若男女議親,在成婚前就可以隨意見麵了吧?”
麵對所有場麵都遊刃有餘的嚴大公子,此時也沒反應過來當下的狀況,一時間竟呆愣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
許雙柳也大吃一驚,半晌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頓時大笑出聲。
“沐妙兒,可真有你的啊,這算是大膽求愛嗎?”
沐妙兒被她取笑的臉頰燒紅,卻毫不扭捏的頂著大紅臉道:“沒錯,嚴公子才貌出眾,我一見便心裡喜歡,想同他深入了解下去。”
嚴濟安這時才找回神誌匪夷所思的道:“在下樣貌出眾這是我從小就知道的事,可才……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沐妙兒歪著頭理直氣壯的道:“你相貌好,在我這就算是最有才的了,其他的不重要,且我父王是當今唯一的皇親國戚,即便你窩囊些,我們府上也供養的起,沒關係。”
許雙柳適時的插了一句:“顏狗!”
“誰跟你沒關係啊?!”嚴濟安怪叫道:“小爺可是京城第一才子,怎麼就窩囊了?再說,你是皇親國戚不假,可我家也不是臭魚爛蝦啊!”
第一次見麵便對小丫頭說這種話,可謂是非常不客氣了。
豈料沐妙兒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正中下懷的點頭道:“那這樣更好,你我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我嫁於你就是天造地設琴瑟和鳴了。”
“琴瑟和鳴是這麼用的嗎?”嚴濟安簡直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小郡主瘋了,“再說怎麼就談到婚嫁了,我有說要娶你嗎?小郡主,恕在下提醒你,咱們這可是第一次見麵啊。”
“不對,”沐妙兒脆生生的糾正他,“你方才還說我們小時候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