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伸出胳膊,一把搭在酒壇上,“給我!難道我在自己的地方喝自己的酒也礙著誰了嗎?”
“你們一個個的都有在乎的人,都有要保護的人,就我是特麼孤家寡人,我也用不著你們管,從今往後,我就住這了,我哪也不去。”
說著,她有閉著眼睛呢喃道:“我一個人過,不礙你們的事,我給你們騰地方。”
她隻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像是天地都在眼前轉圈圈,轉的直讓她犯惡心。
須臾,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緊接著便是熟悉的茶香味撲鼻而入。
“唔……彆動我,再動小心我吐你身上!”
這樣的感覺,讓許雙柳似曾相識,好似還在中毒的時候,也是半夢半醒,能記得的隻有那一抹獨特的茶香。
“柳兒,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醇厚又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許雙柳蹙著眉,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在哪裡聽過?
秦相離扶起她的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厲聲問虞兒,“她到底喝了多少?!你怎麼敢讓她喝這麼多!”
虞兒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委屈的道:“是奴才失職,奴才也是剛剛想到王妃會來這裡,這才找過來的,都是奴婢疏忽,不然王妃不會喝這麼多的。”
許雙柳被虞兒喋喋不休的聲音吵的耳朵嗡嗡作響,胡亂的揮著胳膊道:“彆吵了,再吵就把你嫁出去,讓你也嘗嘗我的苦。”
秦相離深深的皺著眉,心疼的擦了擦她的嘴角,對虞兒吩咐道:“還不快去給王妃燒點水,愣著做什麼!”
虞兒一驚,她從來沒見過王爺露出如此心疼的神色,趕緊起身跑去燒熱水。
秦相離左右看了看,都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讓她躺著,最後隻好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單手環抱著她的上身,像是抱孩子一樣小心翼翼,一種完全擁在懷裡的占有感。
“再忍忍,熱水很快就來了,待喝了水緩緩便回府,好不好?”
許雙柳哪裡還聽的清他說什麼,隻一味的呢喃道:“虞兒,我告訴你,這世上對女人最大的懲罰就是嫁人,而罰上加罰的是嫁了個冷情的男人,無論你怎麼把心給他,他都不會在乎你。”
秦相離心疼的皺起眉,輕輕親了親許雙柳的額頭,“柳兒,是我失言叫你難過了。”
許雙柳醉醺醺的把頭一偏,“所以啊虞兒,千萬要自己強,不要依附任何人,嫁人可要擦亮眼睛,寧可嫁個種田漢也不要嫁有權有勢的,他們的心都是冷的。”
“怎麼會是冷的呢,”秦相離輕聲道:“或許曾經是,但遇到你之後,它隻為你一個人熾熱。你這麼說我,會叫我傷心的。”話語裡帶著幾不可聞的委屈。
“王爺王妃,水燒好了。”虞兒低著頭把熱氣騰騰的水端了進來。
秦相離用另一隻手抱緊許雙柳,好似深怕她逃離一般,騰出一隻手去拿杯子。
那滾燙的熱水隔著被子傳遞他手上的溫度,讓人看了都覺得疼。
但秦相離竟像是感覺不到一般放在唇邊輕輕吹著。
須臾,覺得差不多涼一些才喂給她。
許雙柳喝了一口便抬手打開,“你給我喝的這是什麼酒,一點味道都沒有,假酒!你是哪家的老板,小心我告訴我夫君,讓他把你們抓起來。”
秦相離輕輕勾起唇,哄道:“你不是在生你夫君的氣?怎麼還想找他來抓人?”
“生氣……不對!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認清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秦相離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卻什麼都沒說,隻好聲好語的哄著她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