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耶,她可彆是真被人奪舍了吧?
許雙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怎麼了?”
她突然這樣,許雙柳還有點不習慣。
許鵲巧又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道:“我好好的,什麼怎麼了?”
“你怎麼沒跟我吵架啊?”
許鵲巧又低頭看書,嘴裡嘀咕著:“無聊。”
許雙柳到抽一口涼氣,我無聊?!
老娘我可是救你命的恩人呐!
她垂下目光看著她手裡的書,“看什麼呢?”
許鵲巧把書皮一合,給她看書名。
許雙柳眨巴眨巴眼睛,半晌驚訝的道:“你看佛經啊?你要出家?”
許鵲巧悠悠歎了口氣,看向窗外,淡淡道:“出家有何不好?隻不過我如今已經是殘廢了,去了姑子廟也是連累他人,與其成為彆人的累贅,不如在這吃你的喝你的,畢竟這都是你欠我的。”
前半句說的超然物外,後半句簡直是殺人誅心!
許雙柳皺著眉的研究她,就許鵲巧現在這氣質,這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黛玉。
怎麼就突然升華了?!
許雙柳撓了撓頭發,“嗯,住就住吧,反正短不了你吃喝就是了。”
從前兩個人是仇人,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掐,現在許雙柳雖然沒有欺負殘障人士的心,但到底做不到把她當親近的人,做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已經是最大的氣度了。
沒想到許鵲巧居然更勝一籌,直接看破紅塵,彆生恨了,連情緒都快沒有了。
陡然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許鵲巧有些赧然的垂著頭,半晌嚅囁著道:“我也想做點什麼補貼家用,至少把伺候我的婆子錢付了,但……”
她歎了口氣,“我在娘家的時候,你是知道的,父親母親寵我過甚,這些針織女紅我是一點不沾的,現在就算想幫襯也幫襯不了。”
許雙柳被她說的怪不好意思的,她把許鵲巧救出來後不聞不問,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是隨便安排了個破房,雖然不至於是茅草屋,但實在是難以為繼。
現下人家這麼說,她反倒還有點受不了。
沒辦法,她就是那種彆人跟她硬鋼她能比誰都狠,但彆人一服軟,她就有點下不了手的性子。
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行了,也不差你這點銀錢,你消停點彆找事就行。”
“我想補貼家用不是為了你,”許鵲巧道:“我是不想用你的東西,咱們最好劃清界限。”
她垂著眸看著那本佛經,“我雖不恨你,卻也不喜歡你,既然不喜歡,我就不受嗟來之食。”
許雙柳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有骨氣。”
話音剛落,門外婆子應聲道:“王妃,姑娘,飯好了,用飯吧。”
許雙柳隨口應了一句:“好,端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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