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日,九夫人的“病”果然好了,隻不過因著前幾日被折騰的太厲害,身子虧損太多,麵容十分憔悴。
再加上她以五十多歲的高齡之尊竟然傳出“想男人”的傳言,簡直沒臉見人。
許雙柳因著秦相離的叮囑,弱化了自己在她麵前的形象,讓她好放心出招,故意每日都去鏢局窩著,早出晚歸。
這日,九夫人終於有了動作,許雙柳剛出門,便聽齊伯說九夫人出門了。
許雙柳眉毛一挑,勾起個諱莫如深的笑意,方向轉了轉,直奔城郊小院。
她走進房間的時候,許鵲巧正跪在佛龕前念佛,見到她來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隻低頭念自己的。
許雙柳也不急,自顧自的坐在窗邊喝茶。
半個時辰後,許鵲巧跌坐在蒲團上,喊著王婆把她抱起來。
直到兩個人麵對麵坐好,剛巧到了午飯時間,王婆把飯菜端上來便退了下去。
許雙柳如若無事般悶頭吃飯,她發現偶爾吃頓素也很開胃。
倒是許鵲巧先按捺不住了,用筷子戳了戳米粒道:“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嗯?”許雙柳夾了一筷子黃花菜放嘴裡,“說什麼?嗯,今天黃花菜炒的不錯,下次彆讓王婆泡那麼久,都沒有嚼勁了。”
許鵲巧生氣的道:“你故意的是不是?裝什麼傻?”
許雙柳莫名其妙的抬頭看她,“我裝什麼傻了,你想讓我我說什麼?”
許鵲巧忍了忍,到底沒忍住,率先道:“跟你們合作的事……你就不問問我考慮的怎麼樣了?”
許雙柳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嘴裡嚼著菜,含糊的道:“那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許鵲巧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你就不能嚴肅點?”
許雙柳失笑道:“難不成我還要焚香沐浴嗎?”說著,又把筷子撿起來放進她手裡,“噯,你都禮佛的人了,怎麼脾氣還這麼大,趕緊吃,吃飽了才有心情談正事。”
經過這幾次的相處,許鵲巧也多少了解了許雙柳的行事風格,開始隻覺得匪夷所思,這簡直跟未出閣時候的她大相徑庭,可時候久了又覺得沒什麼,好像她就該是這個樣子。
禮佛這麼久,她的性情早不像從前了,很多時候也會隨緣。
她暗暗歎了口氣,也跟許雙柳繼續吃了起來。
直到兩個人都把肚子吃的飽飽的,許雙柳才談起正事。
她一邊剔著牙一邊問:“現在說說吧,考慮的怎麼樣了。”
許鵲巧慘淡的勾了下唇,看著她道:“我母親在你手裡,我還有的選擇嗎?”
“有啊,”許雙柳把木渣吐了出來,不緊不慢的道:“你若是不幫我,我一樣不會傷害她,不過你們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再見了,就這麼一南一北的住著吧,直到老死都彆想再看一眼。”
“你!”許鵲巧憤怒的瞪著她。
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也彆你呀我的,咱們之間本就沒什麼親情可言,按照你母親對我母親做的事,我能不弄死她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還想怎麼樣?”
許鵲巧已經從吳夫人嘴裡知道了以前的所有過往,要是從前,她定會拍手稱快,甚至還會繼續把許雙柳踩死,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