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哭天搶地的哀嚎:“皇上饒命啊!皇上!”
葉振蕭眼中浮現許久唯有的興奮,甚至拿著鉗子的手都因為興奮而微微發抖。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好似自從許鵲巧消失後就再也沒有過這樣能讓他渾身顫栗的感覺,好像整個魂魄都要脫離肉體。
他一步步走向李福,像是在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快感。
侍衛用力抬起李福的臉,兩指一捏卸掉他的下巴,李福整張嘴便大張在葉振蕭麵前。
他哭的已經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狼狽的讓人看了就惡心。
但葉振蕭竟像是見到什麼珍寶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
他抬起鉗子,把紅碳緩緩放進李福的嘴裡。
就在馬上要鬆手的一刻,李福終於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含糊的大喊出來:“皇桑、訥才招,訥才全招!”
皇上,奴才招,奴才全招。
許雙柳冷眼看著,隻覺得這一刻的葉振蕭簡直就是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許鵲巧說的果然沒錯,葉振蕭已經不算個人了。
而葉振蕭對李福的求饒充耳不聞,他一邊笑著一邊把紅碳在他嘴裡用力的攪,頃刻間,李福的嘴便血紅一片。
“招了就留你一條狗命,不能說還能寫,毀了一張嘴留下一條命,是不是很值?還不叩謝朕的隆恩。”
整塊紅碳不知是被李福的眼淚和口水濡的還是被鮮血浸的,很快變熄滅了。
葉振蕭似是失望般意猶未儘的把鉗子連帶竹炭丟回到火盆裡。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坐回到挽情的床邊,淡淡道:“放開他吧。”
侍衛們應聲鬆手,剛鬆手的那一刻,李福瞬間就捂上自己的臉,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葉振蕭像看一隻螻蟻般看著他道:“若再叫,饒了情妃休息,你這條濺命會死的很離奇。”
李福頓時嚇得不敢再出聲,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任憑鮮血順直指縫流了出來。
葉振蕭劍他安靜了,才又道:“說罷,是誰指使你的。”
李福臉色慘白,顫抖的唔唔出聲。
葉振蕭不耐煩的對太監一揮手:“去給他拿紙筆來。”
掌事太監把紙筆擺在地上。
李福艱難的爬了過去,用那隻沾滿鮮血的手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是皇後娘娘指使奴婢給情妃下落胎藥的。”
葉振蕭臉色鐵青,微微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的從唇間逸出名字,“蘇嫋嫋!”
“她為何要這麼做!”
她已經是皇後了,雖然被冷落被禁足,但他好歹也給了她天下第一尊貴的名分,她不感恩戴德竟還敢殘害他的皇嗣,簡直罪該萬死!
李福顫顫巍巍的落筆,隨著一筆一劃的寫,手上的鮮血也滴在了紙上,乍一看上去竟讓人觸目驚心。
“皇後娘娘說,情妃身份卑賤,不該懷上皇上的龍裔,她是在皇家清除汙穢。”
“無恥!”葉振蕭厲聲喝道:“朕看她這個皇後是當得不耐煩了!她父親在前朝給朕掣肘,她在後宮傷害朕的皇嗣,好好好!朕看蘇家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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