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避避嫌也好。
她難得閒散的在自家花園閒逛,忽然問道:“李逢春他們已經到地方了吧?”
虞兒一拍腦門,“您瞧我都給忙忘了,昨兒下晌就回來消息了,說是已經到了一切順利,現在準備押著東西回來呢。”
許雙柳點了點頭,嚴肅的道:“要告訴他們還是要小心些,務必要做到悄無聲息,否則就全毀了。”
“是。”
不過幾日,鄒應龍的供狀連同那幾口裝著罪證的大箱子都被八百裡加急送到了京師。
葉振蕭看後雷霆震怒,在早朝上就摔了折子,當即命蘇遠山停職反省,待查清箱子裡的東西真偽後再做定奪。
而這幾口箱子就像是蝴蝶效應,由一個引線牽出許多對蘇遠山不利的消息。
霎時間,許多官員出麵揭發蘇遠山的罪行,像是蜜蜂般蜂擁而至。他的罪行就像是一直深藏在深海的魚,遇到一個小小的漩渦便都浮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堂頓時就掀起了一場倒蘇風波,就連民間都被傳的沸沸揚揚。
多少以蘇遠山為偶像的莘莘學子和文人憤憤不平反應激烈,蘇家頓時甚囂塵上。
此事沸沸揚揚的鬨了半個月還不見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正常來講,蘇遠山再不濟也是當朝一品,這個時候皇上應該出麵製止了,但葉振蕭卻放任流言四起,而奇怪的是就連秦相離都沉默不語。
有心人感覺到,這件事沒人會出來平息了,甚至是希望看到現在的情況的。
蘇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在事發的最開始就啟動了應對措施,接連上折子斥責鄒應龍血口噴人胡亂攀扯,有把參奏他的折子一一駁回。
但終究太晚了,倒蘇已經成為了鼎沸之勢,在浩如煙海的參奏折子裡,這一道自辯折如滄海一粟,很快便消失無蹤。
“太傅,不能再猶豫了,皇上如此不留情麵,您再猶豫下去恐怕蘇府的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蘇遠山麵容憔悴,眉心因皺眉太多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緊緊皺著眉道:“老夫不信皇上會斷尾求生,他若沒了咱們蘇家支持,秦相離頓時就會吃了他。”
“哎呀,我的太傅,您還沒明白過來嗎?”門客急的喉嚨都啞了,“皇上這次是要置您與死地啊!彆管他是不是自斷臂膀,但現在就是咱們蘇氏的生死關頭啊!”
“可老夫怎麼能去找秦相離,他是對頭,不踩一腳都謝天謝地了,還能指望他伸出援手嗎?”
門客急道:“太傅,皇上是要置咱們與死地,而秦相離隻不過是坐山觀虎鬥啊,您若是肯放下身段去求他,他沒道理放著這麼大的助力不要。”
蘇遠山沉著臉,心裡也有些動搖了。
“還有皇後,再怎麼說皇後跟皇上也是夫妻,咱們一邊求秦相離出手,一邊讓皇後去求求皇上,隻要任何一方肯幫我們一下,咱們的這次危機不就解了嗎?”
蘇遠山緊緊皺著眉舉棋不定。
“太傅!不能在猶豫了。”
蘇遠山狠狠一咬牙,跺著腳道:“那老夫就舍出這張老臉去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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