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情勾出一個無所謂的笑意,“小產之後他就不怎麼過來了,就算是來也是打個照麵就走,最多就是一起吃頓飯而已。不過這樣也好,我清淨了許多。”
許雙柳默了默,想到被囚禁的蘇嫋嫋,不知道有沒有她的原因。
半晌勸道:“你不能這麼想啊,你還有大半輩子要在這宮裡耗,若是現在就失寵,以後可怎麼過?”
她歎了口氣,像是過來人一般道:“你是不知道,這失寵的嬪妃過的有多難。”
現代的那些小說、影視劇,把失寵的嬪妃寫的可太慘了,她一想到挽情會被人扇耳光,就氣不打一出來。
挽情忽然欲言又止的望著她,“恩人,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隻聽外麵太監唱喝一聲,“皇上駕到。”
挽情趕緊閉上嘴,跟許雙柳一同去門口接駕。
“情兒快起來,你病剛好,不要累著。”葉振蕭先是扶起挽情,又望向許雙柳道:“王妃也來了,快起身吧。”
二人起了身,隨他往殿內走去。
葉振蕭坐到主位上,欣慰的道:“情兒和王妃關係要好,正該多來坐坐,情兒性子內斂,剛剛小產完難免心中鬱結,王妃多來坐坐也好陪陪她,紓解一下。”
許雙柳柔順道:“陛下說的是,臣婦也想多來陪陪娘娘呢,隻不過府上事多,也經常走不開。”
葉振蕭來了興致一般,好整以暇的道:“王府有何事那麼忙?不過朕最近倒是聽說,府上最近雞犬不寧,好似是因為一個下人?”
許雙柳心下頓了頓,他能知道王府裡的事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九夫人又進宮來跟他互通有無了。
她抿了抿唇,笑道:“沒想到我們府上這麼小的事都驚動了聖駕,其實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有個婆子不服管教,幾次三番挑釁臣婦罷了。”
哼,讓你嘴欠說到這個話題,就彆怪我告狀了。
葉振蕭清朗的眸子閃了閃道:“下人有錯教訓兩句就是了,”他頓了頓又道:“不過,王妃性子要強,對待下人也要溫和些才是,否則太過苛待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許雙柳眉心一跳,意有所指的道:“我這個人確實比較爭強好勝,在外麵忍氣吞聲也就罷了,在府裡還要受下人的氣,那我這日子不過也罷,何況治家嚴謹一直是咱們大青國的美德。”
她環顧了皇上的隨身太監一眼,道:“就像陛下的宮裡,若是有不懂規矩的下人,也是一樣要亂棍打死的吧?這麼說來,臣婦還是心軟了些,也不過就是罵罵,連跟手指頭都沒動。”
葉振蕭尷尬的笑了笑,“朕也就是這麼一說,攝政王府的事自然是王妃做主。”
許雙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葉振蕭一拍挽情的手背,“說話就快到年下了,今年宮中沒有人主持中饋,情兒雖然還在養身子的時候,但是精神頭好的時候也關心一下,畢竟宮中你現在是位份最高的。”
挽情溫順的道:“臣妾遵旨,臣妾得空便張羅。”
葉振蕭似是心疼的道:“辛苦你了。”
頓了頓又道:“對了,既然蘇遠山已經伏法,你父親的冤案也該昭雪了,朕已經下旨為你父親正名,另外追封為清文候,配享太廟。這回你該安心了吧?”
挽情震驚的瞪大眼睛,隻片刻便潸然淚下,她情真意切的跪了下去,真心的道:“多謝皇上。臣妾替父親感謝皇上的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