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唇道:“暗衛是不能見人的,所以也不會成親。”
許雙柳瞬間沉默了下去,半晌道:“那你們這工作還挺不講理的,若是有人談了戀愛呢?我是說有鐘情的人了呢?比如跟影部的人?”
“不會,”暗魂斬釘截鐵的道:“屬下們都是為王爺所準備的人,不會暗地裡談情。”
意思就是都是同事關係,並且不許辦公室戀愛。
許雙柳不讚同的皺起眉,“就一對都沒有嗎?全都打光棍?”
暗魂似是想起什麼,猶豫的道:“也不全是,若有心儀的人,可稟報掌事,掌事再跟王爺請旨,便可以自行領了銀子歸隱田園。”
許雙柳點了點頭,“這還算講理。”
說著,又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八卦的問:“那你都執行過什麼神秘任務?快說說讓我開開眼。”
暗魂麵容一肅,單膝跪在地上道:“恕屬下不能告知王妃。”
許雙柳比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扶起他道:“是我逾越了,你彆介意。”
這是人家的職業操守,更是對秦相離的忠心,她確實不該問。
倆人就這麼天南地北的瞎聊,很快便到了傍晚,整個鏢隊駐紮,生活造反。
許雙柳怕蟲子,吃完了飯便勉強在馬車裡對付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們一行人才終於到了武陽山下。
許雙柳站在山下,看著巍峨的高山,即便隔著千丈遠都能看見半山腰上插著的山寨旗。
“東家,武陽山地勢險要,大炮是萬萬抬不上去的,您看……”
許雙柳在原地踱步了兩圈道:“誰說要上去了,把他們引下來啊。”
她回頭喊了一句:“李逢春,過來!”
李逢春把手裡的馬鞭交給手下,快步走了過來。
許雙柳指了指上麵的大旗道:“帶兩組人,把他們引下來。”
李逢春抬頭看了一眼,隨即笑道:“恐怕咱們剛踏進這個地界他們就得到消息了,不用咱們引。”
似是為了證明他這句話的準確性一般,話音剛落,便聽鏢隊後響起吊兒郎當的聲音。
“喲,這不是前陣子從我們眼皮子低下逃出去的鏢隊嗎,沒想到還敢回來。”
許雙柳一挑眉,比了個手勢讓人群散開,閒庭信步般走到隊尾,跟山匪直麵而視。
武陽寨下來了有二十幾個人,打頭的身騎紅棗馬,穿著黑棉襖,腰間粗狂的係了個腰帶,一看就是在寨子裡說的上話的人,很附和許雙柳對山賊的刻板印象。
她輕慢的道:“是回來了,不僅回來,還打算找找場子。”
方才說話那人牽著打頭的人的馬繩,戲謔的打量了許雙柳一眼,“呦嗬,竟是個娘們,小娘子,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擦亮你的眼睛看看,咱們這可是武陽寨!”
許雙柳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說話前擦乾淨你的臭嘴,否則我怕你活不到上山。”
“嘿!你個表子……”那人張著臭烘烘的嘴剛想罵人,卻被馬上的人攔了下來。
“噯,六毛子說話客氣些,好歹他們也是皇家鏢局,咱們總要給幾分薄麵。”
那人一口臭罵咽了回去,憋的滿臉通紅,忍著氣的道:“是,二當家。但是這娘們也太狂妄了,竟敢不把咱們寨子放在眼裡,咱們武陽寨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就是知府來了還要給您和大當家的麵子,輪得到她一個娘們張狂?”
二當家笑眯眯的道:“不能這麼說,皇家和地方官府到底不是一個檔次。他們不懂規矩,咱們教教他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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