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不耐煩的道:“放心吧,我安全的很。”
實在不行還有暗魂在暗處,有危險了帶著她跑路便是了。
李逢春也保證道:“陸兄弟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東家掉一根毫毛。”
陸震海一愣,半晌道:“你、你也不能出事。”
李逢春都無奈了,笑道:“哎喲我的親哥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再囉嗦下去,他們就快要下來了,你還包不包抄了?”
陸震海默了默,隨即一臉凝重的拍了一下李逢春的肩膀道:“那東家就交給你了。”
說罷,再不耽誤時間,點了兩隊人馬從樹林裡繞了過去。
許雙柳扶著下巴道:“陸震海這性子隨了誰啊。”
這下好了,虞兒一個都夠讓人耳朵出繭子了,這回兩人湊在一起,可熱鬨了。
李逢春倒是很理解他,眼裡還有些不易察覺的羨慕之色。
“他是家裡的老大,習慣的多操點心也是有的。”
倆人正說著,隻聽從半山腰傳來馬蹄聲和大喊聲。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這是山上的土匪出動了。
許雙柳麵容一肅,起身走到隊伍後方。
李逢春則帶隊衝到了最前麵,擺出了一副決一死戰的架勢。
工匠組所有人整裝待命,隻等許雙柳的一聲令下。
許雙柳站在臨時搬出來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前方的情況。
隻頃刻間,山匪便漫山遍野的俯衝下來。
大頭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雖年輕,但眼中充斥著與年齡不符的狠戾,帶著人席卷而來。
而人馬卻在將要撞上之前硬生生停了下來。
到此時許雙柳才看清男子相貌。
這人不高,即便騎在比彆人矮小一點的馬上兩腿都隻是堪堪蹬住馬鐙。
一身黑布夾襖跟那個二當家如出一轍,隻不過他的看起來明顯乾淨許多。
一頭不長不短的頭發隨便高束在腦後,尚還有些少年氣的臉上卻有著一道長長的傷疤。
這傷疤從左邊的額頭斜劈而下,徑直沒入右側的耳根,在他臉上斜劃出分層,把整張臉都一分為二。
就像是一張相片被人斜刀砍斷一般。讓人一眼看上去竟有種見鬼的膽寒之感。
如此割裂的樣貌,給人一種情不自禁被震懾的猙獰而忽略他本身還不錯的樣貌。
他沉著臉,抬手抱起拳,把刀尖豎垂著向下,道:“不知是哪路神仙來闖我武陽山?”
還沒等許雙柳回答,那個尖嘴猴腮的六毛子便跳著高的指著許雙柳罵道:“大當家的,就是那個臭娘們傷了二當家和弟兄們的,你可要給大家做主啊!”
大當家凜冽的目光越過人群徑直訂在許雙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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