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這從何說起啊?”
許雙柳挑了挑眉,站沒站相的走到飯桌邊坐下,“難道不是嗎?”她掏了掏耳朵,“可我怎麼聽說你的好事將近了呢?”
嚴濟安終於扛不住許雙柳的威壓,舉起雙手似是投降般的道:“好了好了,嫂夫人,你就繞過小生吧,小生求你了。”
許雙柳哈哈大笑,道:“怎麼這就求饒,一點都不好玩。”
秦相離給她盛了一碗湯羹道:“你快放過他吧,認識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這般。”
嚴濟安衝秦相離拱了拱手,謝他“救命之恩。”
許雙柳低頭用勺子攪著湯羹,似是不經意的道:“怎麼樣,侯爺對你這樁婚事有什麼說頭嗎?”
“我父親?”嚴濟安怪叫道:“他聽到消息,高興地差點一晚上沒合眼,第二天就開始點聘禮,看樣子恨不得是要把侯府都聘進去。”
許雙柳喝了一口湯羹,覺得很對胃口,不由得一口氣喝了半碗。
“也可以理解,侯爺年歲也不小了,同他一般的同僚許多都當上了爺爺,他著急也是應該的,且你家隻你一根獨苗,怎麼能不上心呢。”
嚴濟安愁眉苦臉的道:“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該多給他娶幾房小妾,好過現在把注意力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
許雙柳喝了個半飽,拿起筷子吃飯。
“這麼說,你還挺不滿意侯爺讓你跟楚王府結親了?”
嚴濟安臉上的表情忽然複雜起來,半晌道:“也……不是不滿意,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在下絕不會逃避責任。”
許雙柳手中筷子一頓,隨即抬頭道:“婚姻大事可是要跟著一輩子的,慎重才是正理,不能因為責任就妄擔了,等過個六七八年再後悔,反倒不美。”
“若你真是不鐘意,不如我去跟妙兒說,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嚴濟安一愣,剛要說話卻被許雙柳打斷。
“你放心,隻要我去勸一定能讓她想通,絕不會糾纏你,事後也不會找你侯府的不痛快,你看如何?”
嚴濟安慢慢沉默下去,抿了抿唇,半晌道:“既然是跟嫂夫人說話,那我就實不相瞞了,想必我和小郡主的事,嫂夫人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許雙柳漫不經心的道:“不就是上回在我這喝多了,發生了些不該發生的事嗎?”
嚴濟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也承認道:“對,所以小郡主實在無辜,若是我這個時候反悔,恐對她名聲有礙。”
“沒事,”許雙柳無所謂的道:“你們的事除了幾個親近的人之外,沒人知道,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可她到底已經破了身子,若是嫁與彆人,總歸是瞞不過去的。”
許雙柳理直氣壯的道:“為什麼要瞞?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再說,就算真有人介意那就納婿好了,楚王府的背景自不必說,她又是當朝唯一的郡主,那男子還不是可著勁的讓她挑?”
話音一落,許雙柳便發現嚴濟安的臉色有些不對。
他快速的蹙了下眉,像是對沐妙兒招婿的事很是介意,可很快便調整過來。
“話雖如此,可終歸有愧於小郡主……”
許雙柳擺手打斷他,“感情之事你情我願,沒什麼愧不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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