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鵲巧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道“算了,你不會懂的。”
許雙柳凝眉琢磨了一會道“這有什麼不懂的,不過就是你報了大仇,心裡的那根弦斷了,一時間覺得生無可戀。”
許鵲巧錯愕的看著她,“你……”
許雙柳笑了笑,“你真以為我不懂嗎?你這種感覺我嫁到攝政王府的那一天就有。”
虞兒端上來火盆和水果又退了下去。
許雙柳拿起一顆荔枝剝著,“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我當時不僅被你們算計嫁給秦相離,還被許昊誌下了劇毒威脅,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
許鵲巧震驚的看著她,臉色蒼白的道“我、我不知道這件事。”
許雙柳道“我知道,但是我在絕境中想的是怎麼翻身,怎麼把加之自己身上的苦難還回去,而不是聽天由命,而我同你一樣,再報了仇之後覺得很空,好像再也沒什麼值得關心的事了。”
她頓了頓,忽然笑道“但是你看我現在?不是過的有滋有味的?”
“你大仇得報,我也是剛剛了卻了一樁大事,但我依然好好的生活著,你又何必超然世外呢?”
“我……”許鵲巧被堵的啞口無言,但她真的已經沒有任何想頭,陡然讓她打起精神好像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許雙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好好想想吧。”
她起身向外走去,卻在走到角門的時候聽到許鵲巧在她身後道“可是我與你不同。”
許雙柳頓住腳步,等她後麵的話。
“我身子殘疾也無夫君孩子,這一生是了無牽掛,往後該怎麼度日,還有什麼事要做,我已經想不到了……”
許雙柳沒有回頭,隻淡淡道“信念是自己給自己的,彆人幫不上忙,我隻勸你在做什麼之前先想想你還有個母親。”
說罷,再也不肯停留大步而去。
陸震海這趟鏢走的快,有了武陽寨的人幫忙,果然事半功倍。官道上有皇商的棋開道,所有人都不敢找彆扭,偶有不懂事的也是那些銀子就能打發。山道上武陽寨的人全都擺平。
這一路走來,簡直就坐高鐵般順利。
許雙柳讚許的拍了拍陸震海的肩膀道“有你辦事我放心。”
陸震海寵辱不驚的道“還是兄弟們出力多,我沒做什麼。”
許雙柳笑道“行,憑你這句話,這回走鏢的銀子拿出一半來,犒賞所有兄弟們。”
跟著走鏢的鏢師們瞬間歡呼起來,而沒去成的人頓時便心生羨慕。
有的人甚至直接問“東家,憑什麼他們翻倍,我們也走了幾次鏢怎麼沒這待遇?”
許雙柳看向那個問話的人,“李二毛是吧?武陽寨下來的兄弟,上次走鏢二十天有十三天都在休息,讓你搬運個箱子都不肯,現在還來問我?”
那人瞬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紅著臉低下頭去。就連江天水都跟著丟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許雙柳高聲道“以後誰走鏢落力,做活做的好,都銀錢翻倍,隻要咱們能平平穩穩的走完鏢,有的是大魚大肉等著你們。”
眾人再次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