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書樓在老掌櫃的操作之下,已經開始有模有樣。
江南書坊交樓的時候,把書都搬走了。現在又被老掌櫃的給填滿了。
沒付錢,都是用靖節先生的書交換的,雖然書還在印。
很多書商預定了靖節先生的書,老掌櫃的不收他們的錢,而是讓他們先拿書來支付。
用靖節先生在印的書,衝抵現在的書款。
顧道沒想到這個老掌櫃的,還懂得金融手段。竟然玩起來期貨了。
買賣運轉起來就能進錢,而且靖節先生的書還沒印出來,顧道就已經賺錢了。
書商事按照市場價支付書籍,他實際上印書付出的隻有成本價。
他跟老掌櫃的交了底之後,乾元書樓就打著開業大吉的名頭,先進行了全場七折。
很多書商看不懂,怎麼你買我的書,上來就打折,這不是給我們送錢麼?
七折啊,我要是再買回來,不就是賺了三折麼?
很多書商偷偷派人把書買回來。這讓乾元書樓看起來非常熱鬨。
買賣熱鬨就吸引人,很多書生聽說打折,也趁機買了一批。
乾元書樓不但變現銀兩,還把人氣拉起來了。
彆說七折,就是三折顧道都感覺自己賺的太心黑了。
乾元書樓一番操作,顧道終於不用為了錢發愁了。
這哪裡是印書,分明是在印錢啊。
顧道悶在袁琮家裡,除了變著花樣弄吃的。就是低頭寫書,看書。
偶爾錦瑟會跟顧道學一些圍棋,袁琮也會跟顧道下兩把。
用袁琮的話說,顧道的棋風多變,又好像不變。
總之看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道心說我也不能給你解釋圍棋三大定式的變化,以您老的計算能力根本跟不上。
上門跟顧道討教圍棋的人很多,不過顧道一般都不見。
他真沒拿下棋當多大的事情,圍棋在他的印象之中,屬於棋牌遊戲一類。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道有了狂徒的稱呼。
人稱顧狂徒。
這事又把竇鼉氣夠嗆,因為他爹打仗太猛,被人成為竇狂徒。
我爹是狂徒,你也敢稱狂徒,簡直是不共戴天。
可是也沒辦法,顧道是屬烏龜的,基本縮在袁琮家裡不出來。
竇鼉也不敢打進來。隻能在外麵瞎轉悠。
沒事給顧道下個戰書,天天喊顧道為縮頭烏龜。
顧道朋友不多,董闊算一個。
最近顧道沒怎麼跟他聯係,估計他也被他爹董平野給看起來了。
顧道自己也知道,最近攪動的風雨太大,他也不想牽連董闊。
他這條路走不通,有人就找到了袁琮。
袁琮卻不開麵子,有時候就讓顧道寫個字帖,或者陪著某些討教的人下個棋什麼的。
看著順眼就多下一會兒,看著不順眼幾招就絕殺了。
皇後宴請京城誥命的日子到了。
顧道又接到了三皇子的請柬。
看著請柬他有點頭疼,實在是這些年被這個請柬給折磨夠嗆。
每次見到這個請柬,一定是李纖雲又想到什麼折騰他的新點子。
不過這次很奇怪,邀請他去皇宮門口見麵。
這是什麼意思?
“殿下交代了,此次跟公主無關。”送請柬的人看顧道猶豫,趕緊補充說道。
顧道猶豫再三,還是準時赴約了。
剛到皇宮門口就看到了三皇子。
胖墩墩的臉八字眉,看著就很討喜。
實際上這個人性格也很討喜。從不乾惹人討厭的事情。
可惜遇人不淑,有李纖雲這麼個姐姐。著實背了不少的黑鍋。
左右不見李纖雲的身影,顧道放心了許多。
“見過三皇子。”顧道見禮說道。
“嗬嗬,修之不必客氣,有朝一日我還要叫你姐夫的。都是一家人。”三皇子笑眯眯說的親熱。
可是顧道聽得渾身難受,姐夫還是算了吧。
這婚約早晚得取消。
李纖雲明顯是個敗家娘們,自己也沒必要放著好日子不過。
寒暄完畢,三皇子拉著顧道進了皇宮。
顧道的記憶之中有很多關於皇宮的,不過那都是前身的事情。
穿越過來後,還是第一次進入皇宮。
說實在的有點讓他失望。
無非是牆頭高點,規矩森嚴一點。
“為什麼帶我來宮裡?”顧道有點疑問。
“今日皇後宴請京城四品以上的誥命,要來不少人。我們看個熱鬨!”三皇子說道。
顧道明白了,可是又糊塗了。
他明白這是皇後讓他來看戲的意思,看來錦瑟跟宮裡說了實話。
糊塗的是,為什麼?
此時皇宮之外,一輛輛帶著各自府邸標誌的華麗馬車陸續到來。
一個個盛裝打扮的貴婦從馬車上下來,在宮門驗了身份譜牒登記之後,被侍衛放入宮門。
今年允許這些誥命在身的貴婦,多帶一人入宮。
人數就比往年多了一倍。
這些跟隨而來的,有的是女兒,有的是管家的兒媳,甚至有的是親近的後代或者姐妹。
一個個打扮的貴而不奢,麗而不豔。
梅笙攙扶著顧家老太太,走過宮門,雙眼立即不夠用了。
雖然儘力保持著矜持端莊。可是雙眼忍不住偷偷的四處亂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