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春秋正盛,實在是沒有必要。
一路回到袁府,
袁琮見了顧道第一時間抓住他,仔細檢查全身。
“傷在哪裡了?”袁琮看他身上的血漬,驚慌的問道。
“師祖,切勿擔心,不過一點皮外傷。讓您老擔心了。”顧道趕緊說道。
袁琮這才鬆了口氣,這孫子實在是讓人不省心。
早上看著他帶那些人出去就感覺不好,卻鬼迷心竅的相信了他的說辭。
說什麼壯聲勢。誰想到是去伏牛幫砍人去了。
袁琮知道消息的時候,顧道已經投案自首了。這才把心放了一半。
現在顧道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這才徹底的放心。
隨後從袖子之中抽出快盤的包漿的藤條。
“小兔崽子,老夫今天非讓你長長教訓。”
說話間掄起藤條啪的一下抽在顧道的後背。顧道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次沒躲開。
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總要讓老頭出出氣。
袁琮一下打實在了卻愣住了。
這小兔崽子,以前都是第一時間跑,這次怎麼不跑了?
藤條舉起來,第二下怎麼也打不下去了。打在顧道身上,疼在自己心上。
錦瑟聰慧,小跑過來一下抓住袁琮。
“外公,修之哥哥今天受傷了,這藤條權且記下,改日再打。”
袁琮就坡下驢,氣呼呼的放下藤條。
“哼,今日先給你記下。但你必須給老夫一個理由,否則打死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
顧道一聽不打了,趕緊回過頭,討好的扶著袁琮。
“師祖,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借點血震懾一下那些陰險小人。”
“他們敢一次次算計我,就是因為算計我沒有代價,讓他們覺得可以肆無忌憚。”
袁琮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道理是沒錯,可你的殺心也太重了。伏牛幫死了三十多人,重傷二十多個。”
顧道趕緊說道:
“第一次乾沒有經驗,而且這件事恐怕還得罪了皇子。”
顧道緊接著把伏牛幫是乾什麼的,和陸章的事情說了。
沒想到袁琮聽了這話之後,怒形於色。
“哼,這些年皇子年歲漸長,的確有爭儲位的苗頭。但從未曾觸及底線。
沒想到現在竟如此不擇手段。還敢惦記你的東西,真當老夫是泥捏的?”
顧道此時覺得,師祖生氣的樣子特彆帥。
竟然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
不過緊接著袁琮的一句話把他驚呆了。
“你跟陸章也算是前世的冤家,陸章他二叔就是被你娘弄死的。
所以下次見到他不用客氣,往死裡打,不過彆真打死了。”
當天夜裡,顧道屠滅伏牛幫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所有人都震驚於顧道的狠辣和血腥。
也第一次認識到,這位顧狂徒不但寫詩厲害,不但會下棋。
殺人也從不含糊。
至於原因,竟然是因為這些人曾經欺負翠柳母子。
也有人說,這二當家的跟那個翠柳有一腿,
顧道認了翠柳的兒子之後,覺得憋屈,就把整個伏牛幫給屠了。
更有人說不對,是在廣進賭場,伏牛幫的二當家多看了一眼顧道新認的兒子。
顧道急了就把伏牛幫給屠了。
說法越穿越離譜,但是核心沒變,伏牛幫的二當家李昆得罪顧道才導致滅亡。
顧狂人果然夠狂。以後千萬彆惹他。
廣進賭場的老板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好多了。
自己受的那點氣算什麼。
至少自己現在,依舊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摟著娘們睡覺。
誰敢說自己跪了丟人?伏牛幫厲害不,滅了。
竇鼉聽到這個消息,破口大罵。
“顧道,你個混蛋,你不說你是個文弱書生麼?出來跟老子決鬥。”
然後連夜寫了一封決鬥血書,準備明天一早給顧道送過去。
平安縣令連夜把案件整理完畢,寫好奏章準備第二天請見陛下。
但是當天晚上,就被宮中來人取走了所有的卷宗和奏章。
當天夜裡,李昆死在牢房裡麵。
整個伏牛幫殘餘幫眾,還有下遊的供應商,全都遭到血洗。
一夜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仿佛這伏牛幫,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晚飯之後,煙翠居門房裡麵。
如豆的燈火在搖曳,幾張歲月摧殘的老臉,在燈光若隱若現。
其中奶娘的臉也在其中。
地上放著一個帶血的箱子,箱子裡是泛著光澤的白銀,足有一萬三千多兩。
在老人的身後站著十幾個青年。他們都是參加了屠滅伏牛幫的人。
門房老關頭歪著脖子,看著趙康開口了。
“趙康,你怎麼評價少爺今天的表現?”
“殺伐果斷,胸有謀略,絕非第一次殺人。”趙康回想今天的戰鬥,還跟做夢一樣,沉聲說道。
老關頭舔了舔嘴唇,對奶娘說道:
“妹子,你我都知道,少爺絕對是第一次殺人,一出手就幾十條人命。
可見將門遺種,天生就是這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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